“不!他没有!”沈催雪推开白萱,狠狠的瞪着李父,大声的吼道。
可是,眼泪却是控制不住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滑落,最后重重的滴落到地上。
沈催雪身子微微一软,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横云哥哥怎么会死呢?这不可能的!为什么!为什么?”眼泪越来越多,打湿了沈催雪的衣襟。
“怎么会这样?横云哥哥不是还说了要疼我宠我一辈子的吗?他怎么能够食言!他怎么能够?”
李父上前一步,轻轻的拍了拍沈催雪的肩膀。
沈催雪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臂,如同小孩子一般,哭得不成样子。
李母步履蹒跚的走进屋子,强忍着的泪忍不住溢出眼眶。强制自己清醒过来,李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疼在心里,捧在手里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走到李横云的床前,看着一脸灰色的李横云,李母重重的扑倒在地。颤抖着双手,拉着李横云的手,李母抖着声音说道:“你这个不孝子,你不是说你要好好的侍奉在娘亲的身边,不会让娘亲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吗?你怎么就食言了呢?你起来看看娘亲,你看看娘亲啊。”
李父上前,搂着自己妻子的肩膀,动容的拍了拍她的背。
李母转过身,搂紧李父,埋首在他的怀里,默默的哭泣着。
薛神医上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李老爷,李夫人,沈小姐,是我没用,竟然看不出来李公子中的是何种毒物,让李公子在今日丧命,我实在愧对这神医的称号啊。”
李父扶着李母,站起身,“薛神医莫要这样说,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只能怪命,这就是命啊,着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当年自以为是,云儿不会中毒这么多年,不能如同其他的孩童那般健康的成长,也不能去骑马射箭,更不能去参加科考,施展自己的抱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都很是压抑。
沈催雪杂眨眨眼,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东西,站起身,不顾众人反对的冲出李府。
众人很是惊讶,这沈催雪怎么了?看着沈催雪跑出李府,李父有些担忧的喊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去,跟着她。不要让她出事了。”
几个家丁赶紧追赶而去。
沈催雪出了李府,分辨了一下方向,便提步朝着自己看到的方向奔去。
有些气喘的跑到沈府,不顾在门口的家丁的异样眼神,沈催雪提着裙摆便冲进了沈府。
朝着沈醉吟所在的院子跑去,沈催雪一脸的愁色。
沈醉吟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神色愉悦的喝着自己端在手中的茶。沈催雪跑过来看到的就是一脸开心的沈醉吟。
冲上前去,将沈醉吟端在手中的茶盏打落,沈催雪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沈醉吟挥挥手,让侯于一旁的丫鬟与家丁全部出去。只剩下她与一脸怒意的沈催雪。
“姐姐这是怎么了?这时候你不该在李府的新房中吗?怎么会这么狼狈的跑回沈府,还跑来妹妹的院子里说一些无头无尾的话?”抬起头,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沈催雪,沈醉吟竟然开心的笑了。
“解药在哪里?”沈催雪认定必是沈醉吟下的毒,眼神有些狠厉的瞪着她。
沈醉吟站起身,走到沈催雪的身前,“姐姐这问的什么?我怎么知道什么解药?姐姐莫不是有被害妄想症,竟然觉得妹妹我会毒害你吗?”
“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横云哥哥中的毒是你下的,你赶紧将解药交给我。否则......”
“什么?李公子中毒了?不可能吧,姐姐不要开玩笑哦,今日可是你与李公子大喜的日子。”捂着自己的嘴,沈醉吟有些卡心的笑了笑,眯着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沈催雪。
“你不要装糊涂!你给我的软玉露里面到底有什么毒。你赶紧将解药交出来!”
“哎呀,被姐姐发现了呢。姐姐,你好坏哦,你难道不知道妹妹我的毒药都是没有解药的吗?”
此话一出,沈催雪身子晃了晃,满脸难以置信的摇着自己的头,“不可能的,怎么会没有解药呢?你骗我!”
抬起自己的眸子,沈催雪摇着沈醉吟的胳膊,“你骗我!你把解药藏到哪里去了,你快说啊。”
可是,沈醉吟却什么也不说,只任由着沈催雪不停的摇晃着自己。
沈催雪跌坐在地上,“你怎么能下毒呢?你知不知道今日是我与横云哥哥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喃喃出声。
沈醉吟低下身子,“姐姐莫要乱说,这毒可是你亲手给你的横云哥哥下的呢。”
沈催雪抬起头,眼神发红的瞪着沈醉吟。
“难道不是姐姐亲自给李公子吃下的软玉露吗?妹妹我只是将软玉露送给姐姐罢了。这下毒的可是姐姐,是姐姐亲手下的毒哦。”
沈催雪瞪圆了双眼,颤抖的抬起自己的双手,上面似乎满是鲜血,我下的毒?横云哥哥是被为下毒毒死的?我下的毒!我亲手下的毒!
受伤的鲜血慢慢的流下,沈催雪似乎看到了李横云站在自己身前,“雪儿,你怎么能下毒害我?”
“不!不是我!不是我!”沈催雪站起身,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是我!不是!“眼里的泪更加的疯狂的流下。
摇着头朝着院子外跑去,沈催雪口中大喊着,竟是直接疯魔了。任何接近的人都被她狠狠的推开。
沈催雪,真正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