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阁。
沈传忽的收到了一封密函,趁着没人的时候躲到自己的屋子里观看,结束之后,嘴角一抹阴暗的笑露了出来,叠好密函,走到一旁的烛台处,将手里的密函丢进了烛火中。
看着密函慢慢的消失不见,沈传心情忽的很好。
“这样就可以了吧。”小声的呢喃出来,沈传猛的一狠心,从自己的内室的暗格里拿出某件东西,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后门出了府。
慢慢的行到一处破落的庙宇处,沈传没有解下自己的斗篷,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身后走来一人。
一身肃杀之气袭来,沈传却纹丝不动,只静静的站立着。
“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这样临危不惧。”来人一身的黑,只露出一双饱经沧桑的眼,虽是有些浑浊,但却有一道精光在其中闪烁。
“废话不说,这个人,这个数。”扔过去一张纸,黑衣人精准的接住;伸出一只手,独独留下食指。
黑衣人看了一眼手指,又看了看纸上的东西,“这是不是便宜我们了?”似乎颇觉自己被大材小用了,竟是有些不屑。
“再找人写下一封书信,从京城传来。”沈传不紧不慢的接着开口。
黑衣人似乎在斟酌这个数值不值得自己这么尽心,没有说话。
“他的笔迹。”
“他带着有。你们务必夺得。若是失败,城中走乂,自有笔迹。”
“内容。”
“这些。”沈传向着身后抛出一封信,黑衣人接过,竟是看也不看的便藏到自己的怀里。
“好了。”沈传吩咐结束,下令赶人。
黑衣人却是没有动作,飞速的向着前方掠来,停在沈传的身前,紧紧的盯着他。“合作了这么多次,你似乎从未露出你的脸,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吗?还是……”伸出手,想要解下沈传的披风。
沈传竟是动也不动,黑衣人的手忽的停在离沈传一个指甲远处。
“哈,真是不动如山。这般淡然,这飞令主人应该你来做。”黑衣人转过身,忽的飞身到了一旁。
“我对这些江湖中的事不感兴趣。”沈传说出口,竟是一点颤抖也没有。
黑衣人习以为常。
这飞令是江湖上一夜之间崛起的暗杀组织,每一次暗杀,部署都极其周密,可以预想到之后发生的一切事宜,而且保密做得极其到位,绝对不会让人有机会查到下追杀令的主人身上,故此很多人想要找他们暗杀自己想要杀死的人。但这个组织最近几年已经销声匿迹,很难有人能够请到他们出山,故此,这飞令组织并不为外人道也。
但这飞令主人却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个大人物。
从声名不知到鲜为人知,第一次暗杀便极尽奢华,但却找不到到底是谁买的凶,也没有人见过这飞令主人的面孔,只知其来无影去无踪,一身轻功使得是出神入化,一手暗器也是使得神鬼莫测,就连一些善后事宜也做得滴水不漏,朝廷很想要招揽这个人,但无论派出多少人,最后都不能寻到他的一丝足迹。
“呵,罢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飞令主人说完,一闪身,离开了破庙。
沈传听到周围无人,便也跟着返回了沈府。
飞令主人从破庙回到自己的藏身之处,拍拍手唤来众下属,将自己怀里的纸递出去,有人很快接下,一一传递,到最后一人,便放进了一旁的火炉中,烧了纸张。
“上面的东西可记清楚了?”飞令主人轻声询问,众下属跪地,没有说话,但表达的意思很明确:记清楚了。
飞令主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下去准备吧。
众下属忽的消失不见。飞令主人忽的叫住最离去的那人,“去将魔手叫来。”
脚步稍微一顿,点了点头,消失不见。
很快,魔手过来。跪在飞令主人身前,“主人。”
将怀里的自己刚才拆开看了看的信扔到魔手跟前,魔手了悟的捡起来,只简单的看了一眼,便抬起头看着飞令主人。
“可会?”
“会。”
得到自己想要的,飞令主人满意了。“下去吧。”
魔手起身,离去。心里有几分开心,自己终于又派上用场了。
看着满庭的人来来去去,飞令主人眼睛动了动,至于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就不得而知了,只因其脸上无论何时何地都戴着一张遮挡住自己脸颊的面具,模糊了自己声音的同时也挡住了自己的脸。
什么也没有说,忽的闪身消失不见。
李府。
由于与沈府商量好了婚期,李府开始了装扮喜事,一时之间,府上的气氛开始变得热热闹闹,每一个府中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见着人也总忍不住想要说一说自家公子要成亲的喜事。
李母虽觉有些不满,但想来沈府也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闺女该是还行的,不能说掌家的二姨娘身份低贱,她所生的孩子就也是低贱的。嗯,不能一概而论,万一这孩子就是极好的呢?
李母忍不住开始遐想。
这沈催雪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这虽说不至于是才学八斗,但想来也是知书达理的,况且这丫头听说还极其喜欢我家小子,若是这样必然是最好不过了。娶进门,虽说不能再纳妾,但这李府规矩如此,不纳妾也死了极好的。省的以后为了一些家产争得你死我活,不好。
想来想去,李母竟觉得这沈催雪真是越来越满意,忍不住露出自己从听到要结亲以后得第一个微笑。
李父进屋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妻子露出一个最美的笑容的样子,竟有些嫉妒。
走上前,揽住妻子整个人,将其拥进自己的怀里。“在想什么,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