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引几人一看他这么守礼,想来必是九卿有和其他人打点,否则这小桂不会这么尊礼。谢秦川几人也不得不佩服这九卿做人做事,同时也更加的担心刘鹤引惹上这么恐怖的人该怎么脱身。
一时之间,欢喜忧愁一起涌上心头。
刘鹤引反倒是没有几人这么多的思虑,只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小桂。
“你之前跟着福公公,为他做下些什么事,你且一一道来。若是胆敢有任何的隐瞒,你知道后果如何。”刘鹤引虽是温和的语气,但背后隐藏的威胁却是十足十的。
小桂不敢有任何的隐瞒,立刻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尽数道出。
“前年宜州旱灾,福公公从中拿出了三百万两银子,之后,再经过层层的剥削,最后到得宜州的五千万两银子竟然只有区区的五十万两,然后又被宜州知府私自克扣下三十万两,最后到百姓手中的只留下区区的十万两,还有十万被当地各方官员找各种理由私自扣下,可怜那宜州百姓,只拿到了区区的一碗清水粥啊。”
“这只是宜州前年干旱,福公公一人竟私吞下那几百万两的雪花银,其后他所提携的的官员又层层的吞下那几百万两,后来,国舅一党又从中私吞下许多的雪花银。”
“这些年,福公公以为自己在宫中便可以只手遮天,以为自己曾侍奉过先皇,便可以靠着在太皇太后那里的一丝怜悯来混淆后宫,壮大自己的势力。”
“说福公公的罪状。”刘鹤引看着小桂似乎只顾着说自己对于福公公的抱怨,忍不住提醒这个有些跑题的人。
“是。”小桂回过神,接着往下说道:“这两年除了宜州的赈灾款,还有穗城的赈灾款以及番邦进贡的东西,福公公都有动过手脚。”
“什么?番邦的进贡他也有动过手脚?这福公公胆子真是不小啊。”谢秦川一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
“呵,他也不怕撑坏了。”梅三娘嗤笑一声,接话道。
此话一出,几人便纷纷朝着她看去,似是认同她的说法一般点了点头。
“既然你知道他这么多的罪状,那么你可有留下什么证据?”刘鹤引问出一个重点问题。
小桂点了点头,“有的。从我第一次去与那些人交涉我便多留了一个心眼,虽然福公公已经很是小心,但是还是有迹可循,他怕是到死都不会知道,他让我做的事我都一一留下了罪证,怕的就是某一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那些罪证你可随身携带?”乐正问出声。
“那些罪证小的自是不敢随身携带着,小的把它放于一处安全的地方,除了小的便没人知道。”
“若是你身死了呢?那么这些罪证岂不是没有人知道。”乐正急切的询问。
“姑娘想的这一块小的必是早该想到,所以小的找人看着,若是两年以后小的没有去他那里,那么他便可以拿着那些罪证来找九卿大人。”
“哦?你倒是好盘算。”九卿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聪明的奴才。
“小的不敢。但纵观这朝中,能够肆意潇洒的过活的怕也只有九卿大人了,而且也只有九卿大人有能力能与之抗衡,小的才斗胆这样安排。还望九卿大人能饶了小的一命。”小桂听到九卿的话,急忙解释,和着的还有以头抢地的声音。
“罢了,这次算你做的对,不过,没有下次了。”
听得九卿话语里的警告,小桂停止磕头,“谢大人不杀之恩。
“好了,现在去把你藏好的罪证取来吧。”刘鹤引拍板。
九卿一拍手,屋里突然出现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从脚尖蔓延至手心,谢秦川等人握紧手,盯着这突然出现的人。
“去吧。”
那人一拱手,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