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清仔仔细细的挨个儿抚摸了一遍匣子里的东西,郑重的落了锁,把钥匙放回原处,将匣子藏到一个其他人不知道的地方后,终于坐在桌前。
之前的温柔迷人消失不见,此刻的沈宣清是那个什么也不会的,只会花天酒地,留恋于花丛无法自拔的浪荡公子,全身透露出一股流氓的气息,若是没有沈府的名头,肯定是一个地痞流氓,所到之处皆是人人喊打的角色。
可是沈宣清不在乎的一笑,这样最好,这样你是不是更失望啊?不过,没关系,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无所谓的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沈宣清换上一件崭新的外袍,顺着后门,偷偷的溜了出府,向着的方向竟是那烟花之所,放浪形骸之地。
木犀阁。
沈浣溪送走归云,抬头望着天边的皎月,眼眸中显露的是他的脸,担忧从脸上划过,最后定格。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
可是,沈浣溪却是无能为力,只能故作平静的待在沈府,等着他再一次安全的归来。
你,想要让我等多久?
伸出手,透过月光看着自己有些苍白的手,心中有其他思绪闪过。
他也如同自己一样吗?情系同样的人?那晚发生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他发自内心的流露还是受了重伤迷糊说出的假话?
自嘲的一笑,沈浣溪竟是有些不能自已,我这是怎么了?平日的淡然完全的消失殆尽,现在竟是如同深闺怨妇一般在胡乱的猜测着。
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沈浣溪转身回了屋,留下一地银白月光在闪闪发光。
春台院。
归云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心思,想起那夜,赵鸣梭情急的前言不搭后语的一番告白“我心悦你,归云姑娘。”心中竟是觉得无比的甜蜜,像是刚吃过了蜂蜜一般。
小女人姿态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在无人的屋子里轻悄悄的回忆着一切,脸颊有些忍不住的发烫。用手触碰,竟是直接吓得缩回了手。
我怎么能这样?真是不害臊。
自我嫌弃一番,归云想着赵鸣梭的脸,赵鸣梭的话语,还是忍不住痴痴的停下嫌弃的行为。
在全身泛起红晕的时候,终于鸵鸟一般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捂住自己羞红的脸颊,羞死个人,真真是羞死个人了。
像小时候得到自己心心恋恋许久的事物一般,在床上翻滚着,直到没有气力,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才停下。
真好,忍不住勾起唇角,绽放出一朵足以致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