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忽然的好奇罢了。”似乎真的有些累了,归云放下书,正打算去掌灯。拿起烛台,身后的沈浣溪忽然道:“守卫着这片天地的是祁家军。”
一顿,归云喃喃道:“祁家军?”
沈浣溪似乎陷入了故事中,抬头看着远方,眼神微微发散,“是的,祁家军。当年祁老爷子和先帝是结拜兄弟,先帝为尊,祁老爷子为弟。先帝本是一个小小的没有权势的皇子,靠着他的结拜兄弟竟是登上了皇位。登帝以后,先帝的心性大变,这也许就是人心吧,他害怕掌握大权的兄弟揽了他的权,竟是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加诛在祁老爷子身上,还冠冕堂皇的大义道‘情同手足,不忍割舍’,最后把祁老爷子贬到了边塞镇守崖关。可怜祁家一代忠良,祁老爷子和他的几个儿子相继战死沙场,也只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那么,现在在崖关的还是?”
“对。先帝虽不义,但祁家带出来的却是忠义之士。”
“没人ping fǎn吗?”
“嗤——ping fǎn?说先帝错了吗?”沈浣溪似有愤懑郁结于胸,“这件事怕是已经没多少人记得清了吧!他们大概只沉浸在这被守护着的安宁之下,早已经忘记那镇守边关的将士到底是谁了吧!”
“。。。。。。”
“也许,祁家还有活着的人呢。”
“不可能的。满门英烈皆战死在黄沙中,最后被黄沙掩埋,现在在镇守的是祁老爷子的副将李将军领导的祁家军。”
“是吗?”归云的脑海里闪过乐正的脸,她心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乐正一定和祁家军有关系。
“归云,你今晚很不正常。发生什么事了?”沈浣溪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归云摇了摇头道:“没事。真的就是有感而发,随口一提。”
“真的?”不死心的追问。
“真的。”归云认真回答。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归云,我们是好友。不是仆从关系,你要记住。”归云微笑点头,“好。”转身离去,只留下沈浣溪在漆黑的屋里久久驻足凝望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但是。。。。。。
罢了。沈浣溪把之前所有抛之脑后,掌灯,接着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