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昭松开了秦长仪,她仰靠在沙发上,笑得开怀肆意。
“这是宋黎问的。”
盛明昭飞快把这个锅甩了出去。
话这么说也没有错。
“宋小姐么?”秦长仪眸光暗了暗,她压了压太阳穴,伸手指着盛明昭的心头,低声道:“这种问题,有时候很伤人。”她的声音太轻了,眨眼间就消散了。她就那么望着盛明昭,眼睫披垂,似有无限的委屈。
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根刺扎入心尖。
盛明昭先是愕然,继而是愧疚,她开口道:“对不起。”
“我原谅你。”秦长仪轻笑道。
盛明昭抱着双臂,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秦长仪。
秦长仪变了。
秦长仪确实变了。
她对上了盛明昭的视线,薄唇紧抿。她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她的问话,宛如一场风暴。灯下的人肆意张扬,明艳如月珠。那场风暴不知何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零碎的旖旎片段,如一场过后即忘的梦。她忽然凑近了盛明昭伸手抱住她,右手则是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地下滑。
盛明昭半躺着,任由秦长仪动作。
她的眉眼染上了薄薄的绯意。
她只听见秦长仪说了两句话:
“你没有剪指甲。”
“我学会了。”
屋外下起了滴滴答答的寒雨,风声、林叶声,如一支缠绵悱恻的交响曲。
盛明昭抓着秦长仪的手,视线掠到那滚在地上的牛奶瓶上,旋即又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