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更要把那些人的生命视若草芥才行,你对自己都狠不起来,那你就是个懦夫,哭是弱者才有的权利,在刀剑上生活的人,是最没有资格哭的,无恙,你有什么资格?”
“活着本来就难,若我也是你这般想的,我怕早就已经死了不下百回。”
沈随之找着药材的动作一顿。“你和我说这些没有,我和你是敌人,我才不要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呢。”
陆朝安说:“你可知你现在像什么?”
沈随之说:“像什么?”
陆朝安笑了笑:“像一个被戳中的心事的姑娘,站在那里自圆其说。”
沉默了一会儿,沈随之突然开口。
“陆朝安……”
“怎么?”
“没事了。”
其实你这个人还挺好的,上辈子的事情,沈随之已经不想过多的去追究了。
只要他这辈子不做出伤害慕言的事情,自己可以既往不咎。
如果他不给那个皇上做事,自己或许还要能和他做个点头之交。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必然。
沈随之回到慕言那里的时候,慕言已经被气的不想和他说任何话,随性直接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侧过身,面对着墙壁。
沈随之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沈随之本来是想要好好和他说说话的,过几天自己就要走了,可能一年多都和他见不了面。
自己即使过了一辈子,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该怎么和他说话。
似乎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的,总是能让他生气。
自己可能只是个姿态的下属……但凡想要和他交心的谈一谈,最后总是能把他气的。
陆朝安见沈随之推开门走过来,直接开口说:“你这个药的配方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