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之见慕言睡着了,胆子也大了些,往日不敢说的话,今日趁着慕言睡着,便也就说了下。
“你认识我的时候,是在我刚刚被伯父接来这里的对吧?”沈随之说到这里的时候,收回了自己的手,把圣旨放到旁边,手柱在伏案上,侧头看着慕言,最近微微笑着:“其实你都不记得了,我第一次认得你的时候,是在我三岁还是四岁的时候,那是个冬天,那个时候的你,就已经比我高一个头,而我啊,那个时候……”
沈随之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然后继续说下去:“那个时候我母亲还在,她啊,给我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看着喜庆极了,父亲看到却是说了母亲一顿,向来脾气较好的母亲唯一一次发了怒,说什么也不让我脱下那身衣服,父亲爱母亲,便也就妥协,虽然在父亲眼中,红色这种鲜艳的颜色,不是我可以接触的。”
“说来也奇怪,小的时候父亲不让我接触红色这种鲜艳的颜色,可是现在,我却常常接触这种颜色很奇怪,对吧?”
……
十五年前。
落下白雪的长安街头,空气都比以往冷了很多,风呼啸的从耳边刮过,行人走路的步伐加快了很多。
鞋子踩在雪地的声音,格外的有些好听。
嘎吱……嘎吱……
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停了下来,问着旁边买着小吃的老板:“老板,这梨膏糖怎么卖?”
小吃摊老板拿了两块梨膏糖,包在油纸里,顺手拿了一个草蚂蚱递了过去:回道:“五文钱两块,买就送一个草蚂蚱。”
小厮接过梨膏糖和草蚂蚱,拿出了文件递给老板,然后加快脚步,朝着面前那个气势颇为威严的人走了过去。
那人皱着眉头,语气颇为不悦:“干什么去了?”
小厮回答道:“夫人说少爷喜欢吃这家的梨膏糖,回来的时候捎带着两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