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之有些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前天的晚上，自己确实是去了太子府当中，本想晚上去不被他发现，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沈随之的头撇向别处，避开了慕言的目光。

“我听得清清楚楚，伤势未愈，就急着去了太子府，无恙，你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到他的麾下，除掉将军府，然后弑君，为你父亲报仇，是吗？”

沈随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委屈都压了下来，然后说道：“我还不能和你说，我曾发过誓，我会好好护着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你，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会伤害你。”

自己现在怎么可以和他说，重新再活一次，这种莫名其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是不会相信的，也不会有其他人相信。

自己要是说了，但想都不会想，就认为这是自己的借口。

“你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无恙，是将军府护不了你，还是我护不了你？”

慕言双手抓住沈随之的肩膀，水渍，顺着湿衣服，流淌在了沈随之的衣服上。

“慕言……”

沈随之开口，却发现自己除了能叫出他的名字之外，其他的话都说不出来，都卡在了嗓子里。

他……他说……他说他会护着自己，是吗？

“你怕是从来都没有信过任何人，就算我父亲救了你，你也从是不信的，沈随之，你的人生，都是由谎言组成的吧？我早就应该想到。”

慕言说完这话大笑了好几声，看着沈随之的目光，透露着失望。

沈随之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慕言的胳膊。

“我从来都是信你的。”

我从来都没有不相信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