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常往的好,今天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凌震华转向儿子,你跟我来一下。
可是爸爸秦越还在这呢。
我很快就出门,交代一些事耽误不了什么。凌震华语气有些生硬。
秦越出来打圆场:没关系,我和伯母说说话。
凌策心底叹道,怕的就是你跟她胡说八道。他用一个狠辣的眼神悄悄给他一个警告,才跟着凌震华去了书房。
凌父合上门,步伐有些沉重地走到桌前,垂着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凌策注意到他手里攥着一张纸,纸张皱巴巴的只露出一角。
凌父突然抬头对上他,神色复杂,凌策忐忑起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关于父亲那宗神秘的生意,谁知道他问的却是:你跟秦家二公子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并不和善,反而像在质问。父亲的威对儿女来说永远生效,哪怕是如今的凌策难免也提起了心,决定说谎:我们只是朋友。
凌震华眯起眼盯着儿子,以他对凌策的二十多年的了解来说,很显然看出他没说实话,我怎么听过秦越是同恋
凌策脑子里飞速地转动起来,想把话题转开:是的,不过这不影响我和他的合作,他作为我们的入股人什么向也好,对酒店有利就行。
希望是这样,凌震华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口气却依然严厉地警告他,你要记得自己凌家继承人的身份,娶妻生子是你无法推卸的责任,因为我们凌家绝对不能没有后听见没有那个秦越,你不要和他走太近免得被他带坏了
凌策心里咯噔一跳,不知该以什么话语回他。凌父这番言论放在任何一个家族长辈都属常态,尤其是上层,他们不关心儿女的情感问题,婚姻是用来维系交际利益,后代则是用来延续家族辉煌。凌震华的意思很明显,他不管凌策是不是爱未来的老婆,反正搞同恋绝对不行,因为同恋不生孩子,而他们凌家必须要孩子。
偏偏秦越和他都满足了这两个条件家室,孩子都有了,除了是个男妻。所以凌策怎么回他才好呢
现在是不能说实话的,凌震华看起来心事重重,情绪不好,凌策干脆把搞定父亲的是交给秦越处理,自己马马虎虎回道:知道了,爸爸还有什么交代
凌震华把手里的纸攥得紧了又松,半晌后才道:没事了,你出去陪客人。
凌策刚走出去准备把门带上,又听他说了一句:和秦越来往注意分寸,既不能太近,可也别远了。
合上门的瞬间,他看到凌震华一个人站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展开手中一直紧紧攥着的纸只瞥了一眼便撕成碎片,然后用手痛苦地捂住脸,肩膀微颤。
那张纸寥寥数字,写着:让你儿子和秦分手,否则凌家不保。
重生以来凌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神绪不宁、如同遭受重击的颓然之姿,不由得心里警惕起来,今天这番对话也诡异的很,他猜测凌父或许知道他跟秦越的关系,又或者是那桩神秘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身子儿子不能为家族分忧,令凌策有些难过,也后悔这段时间因为妊娠反应和秦越的骚扰,他的调查一直不能好好继续,如此看来要加快进度了。
这次上门挺顺利,至少秦越认为自己已经一脚跨入凌家或者说是一只手把凌策拽进自家门了。凌策见不得他得意样,把父亲的警告和交代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秦越却只是一笑:他想要凌家有后,那简单,我们的儿子就姓凌吧。
凌策眼都睁圆了,正常的中国男人哪个不是争冠姓权的秦越果真是吃洋饭长大,思维非常人可比拟。
咸猪手伸过来在肚皮上了,凌策嫌恶地闪身嘴上随便道:凌姓好,比秦好听,再说了也不一定是儿子。
两人的基因都是xy,理论上来说确实无法保证公母。
秦越微怔,随即邪笑起来:说来,你该产检了。
咳咳咳咳凌策被口水死死呛住,这厮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他一个大男人产什么检,再说他能去妇产科还不被人当成动物园的奇葩物种围观。
秦越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此时交给我处理,保证不会泄露出去,你不去做个检查我无法安心。
你安的什么心凌策翻着白眼,他绝对相信这厮没安好心。
秦越一把拦住他,不怀好意地用下身顶了顶:我安的什么心你不知道
秦兽。八成是查危险期什么的吧
凌策却是脸部烧红,忍不住荡漾起来,说实话他也挺想要的,至于上面还是下面,主动还是被动他才不管,两人反正也是确认关系了,合情合理合法,他没理由放过一个舒适而优质的按.摩啊。
赶紧安排了去。凌策下达指令。
秦越得意地香了个吻才施施然离去。
胡闹终归胡闹,凌策把他打发走脸色又沉了下来。第二天便一大早去了办公室想再找出关于神秘业务的蛛丝马迹。
叫他意外的是倪经理居然又私自站在了董事长办公室,虽然只是整理父亲遗留下的一些文档,但没有他的允许直接出入,简直叔可忍婶也不能忍。
凌策严厉道:倪经理,从今天开始进入办公室前必须跟我打招呼。
倪经理有些惊讶,放下手中的档案,礼貌地回道:抱歉凌少,我之前跟着凌老先生时一向如此,这是他赋予我的特权,何况这些文件也是他让我送走的。
敢拿父亲压他凌策冷哼:现在的决策人是我,而我不喜欢你随便出入这里,明白吗
从上一次那鬼祟的行径开始他早就看倪经理不顺眼了,据新皇帝常拿元老开刀的尿,他也得倪经理一个下马威。
倪经理人虽然看起来温和厚道,实际上也是大树下蒙荫已久,免不了自傲,听到新官上任这般不留情面也是脸色难看起来,之前他握股比凌策多时,凌策还会卖他面子,如今形势已变,老太.祖一走他的日子恐怕要难过些了。
是。倪经理审时度势,并不争执便拿着东西离开了。
凌策看着他沉重的步伐大致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是父亲的元老人物,但是这个倪经理权利太多,观念又陈旧,否则酒店怎么会衰败那么久偏偏一到自己手上就活过来了,说到底还是个能力问题。凌策迟早一点点收回属于自己的权力,比如至关重要的财政大权。他前些日子心血来潮翻了一些公开的账务,虽然只有一点点,却眼利地察觉到账目对不上,而掌财人是倪经理,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连公共账单都有所出入,就不敢想私密账本是什么光景了,所以他一定要把这部分的控制权夺回来。
凌策收回目光,打开电脑,准备继续拼合数据,谁知他正顺着寻常的路径打开文件夹,却发现自己悄悄整理许久的碎片不见了
他不信邪,动用自己的知识又彻底搜索了一遍,仍然是没找到,那庞大的解码碎片竟然就此不翼而飞,并且连同之前那些未破译的秘密文件也被抹去踪迹,仿佛从来没出现在这台电脑上。
凌策恨恨捶了下桌面,后悔自己手脚太慢,说不定凌父有所察觉,在他得出结论前就抹个一干二净,甚至还有可能就是倪经理动的手脚
真相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仍是从他手里溜走了,凌策不能不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
他这心情糟糕到极点,秦越那头却是有了进展为未来丈母娘追查那笔钱去向的已水落石出。那个做二的女人显然智商未跟得上相貌,虽然设计一局卷走了巨款,但没什么头脑控制自己下一步行动,她拿到巨款之后便一心享福,逃到了美国。美国是秦越的半个地盘,她又缺乏反追踪的经验,很快没用多少功夫就被秦越的下属逮住了。
钱自然讨回了,不过秦越有别的打算,悄悄把她控制起来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长吁一口气,给自家孕夫打了电话。
凌策瞪了手机几秒,没好气道:忙着呢。
秦越以为他只是在烦扰酒店的发展,并不以为然,一番调笑后才得意洋洋地告知追款的事。
凌策只是哦一声,他从未怀疑过秦越的能力。
秦越见他依旧恹恹的,干脆一朝炸弹入水,他就不信凌策不激动。
宝贝儿,明天我上午九点接你,记得今天休息好。
为什么
产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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