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又慢慢走到凌策面前,看他身子翻来覆去,想睡又睡不着的样子,便道:你感觉怎么样
凌策意识还是清醒的,睁开眼想摆出无所谓的样子道:迷幻药罢了。
说完闭上了眼,难受地喘气。
秦越盯了他片刻,视线停留在那紧促的眉峰上。这时有侍者进门端来小托盘,上面放着一包东西。
他用英文询问:少爷,这司徒家的东西要现在试吗
秦越面无表情地抬起夹起那包东西,也不知想些什么,最终冷笑一声:算了,他的东西大同小异,拿走吧。
是。侍者迅速撤离现场。
秦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凌策,着下巴低笑:这次就放过你。
凌策在昏沉中仿佛感到被毒蛇盯住,无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他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夢見有人在夢里逼他吸毒,在他毒癮至深時又強制戒毒,徹骨冷意中一開始是司徒鋒的臉,到了最後,卻成了秦越
凌策驚醒,發現自己衣服有些凌亂,差點以為自己被秦越怎麼樣了,還好檢查一遍,只有初次那種致幻劑和迷幻劑服後的暈眩感。秦越本人不见踪影,但凌策明白,两人这算是打过照面了。
躺了片刻便捂着发胀的脑袋慢吞吞地返回校。
此时他的钱散了许多,本以为不会很快出门,谁知几天过后秦越竟然来看他了。
凌伯母让我好好关照你,秦越没什么起伏地说,扔了一张卡给他,限额度透支。
凌策捧着卡高兴地脸都红了:果然还是老妈好
好什么,我的钱,秦越不客气道,人情债知道吗说完还扬了扬线条优美的下巴,邪肆地上下扫着他全身。
凌策睁眼瞪向他,以男人的角度来说,他这张脸可真是漂亮,但时常散发的戏谑眼神和无时无刻外泄的荷尔蒙和攻击,让人想起条色彩斑斓的美丽毒蛇,欲言又止的说话方式,总让凌策感觉他下一刻能放出致命毒,或是一口扑咬上来。凌策对他既是嫌恶,又自然带了点惧意,谁叫他不是什么谋家呢,铁定是玩不起的。
走吧,陪我喝酒去。秦越做了个优雅的请示动作,凌策撇撇嘴上了车。
一番导盲游式的兜风后两人最终选了家夜店喝酒。秦越只是安静地喝酒,却依然有不少辣妹来招惹他,通通被他婉拒。
凌策暗道暴殄天物,使尽浑身解数好不容易用自己蹩脚的英文搭讪了一名拉丁裔辣妹,其实他也未必要与她做些什么,纯粹是虚荣心作怪,不想在出来玩还被人看贬。辣妹看起来很迷恋东方男人的神秘感,一开始还和凌策聊得起劲。但渐渐地,凌策的脑瓜子越来越跟不上她的语速,最后只好靠手舞足蹈来沟通,这在搭讪中纯粹是作死的行为。
辣妹显然不耐烦了,正犹豫着还要不要约。秦越在这时候走上前来,也不知是否无心,打断了两人的眉来眼去。
凌策听他在用拉丁语跟那辣妹聊天,辣妹本来还是面朝自己,没几句过后,竟然垂在了秦越身上,完全把他抛弃了。更让他吐血的是,最后辣妹朝那男人眨了眨眼,直白道:date or not
秦越低笑着不知说了什么,最后辣妹失望而归,临走前还连连几个飞吻表达自己的惋惜。
而她一走,秦越立马回转身,瞄向自己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又啧啧摇头:这样的品色,你还不如陪我喝酒。
煮熟的鸭子被抢走已经让凌策不爽,岂料那个抢鸭子的人还嫌弃鸭子不好而把鸭子放了,简直叫人吐血。
凌策心塞地渡过这个酒会,然后再也没有跟那自大的男人出来过。
这浑噩的二十多天后,据他的记忆这段时间的沈锋一直在医院养伤,足足养了两个多月才出院。他让祁子州帮忙盯着沈锋,那孩子却一个消息都不曾主动传递。
没办法,凌策只好再一次联系了祁子州,足足打了四五个电话才有人接,凌策再决心忍辱负重,也不免发了一通火。
小州你消失这么久,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好好看一下沈锋
祁子州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淡淡说了句:沈锋他快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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