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别:“……”
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但表演不单单只是一种理解,是要把自己融入这种情绪和感情之中去,让自己完全变成剧本里的角色,让剧本里的纸片人彻底活过来。
肖恪理解的很好,解读的很好,但是却融入不太进去,江与别试着和他对了几次戏,发现他入戏有点困难。
不过江与别也并不着急,这是正常的,即便是科班也未必能做到快速入戏,肖恪本身是第一次接触表演,能在最快的时间找到方式理解人物的感情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对戏的时候都盘腿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几次对戏都不太理想之后,江与别放下了剧本,肖恪看到江与别这样,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差强人意,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江与别打断了。
“肖恪。”江与别看着有点垂头丧气的肖恪:“你知道表演的方式其实是一种抛弃吗?”
肖恪看着江与别没说话。
江与别微微一笑:“每个人的表演方式都不尽相同,但我的方式是先把自己抛弃,把江与别从我的躯体里遗弃,让戏中的人物住进来,只有这样,人物才能活,你不能有属于自己的思想和意念,甚至是习惯,你只是个傀儡,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要被戏中人物操控的。”
“第二个要抛弃的是羞耻心,没有人会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你在片场待过,知道在片场拍戏的时候演员要面对多少人,灯光,场记,化妆,造型,场务,这些人的目光都会停留在你身上,你但凡有一点的羞耻心,在乎他们任何一个人看你的眼神,你的表演就是失败的。”
肖恪静静的听江与别说完,又消化了一会儿,但理解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怀疑自己,就连高考的时候都坚定自己一定能考上喜欢的学校,没有一点的怀疑。
但现在他却没有了那份坚定:“哥,你觉得我能演好吗?”
江与别笑了下:“你如果连这点都怀疑的话,那你为什么要接这部戏呢?耍唐也呢?”
“我……”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演好,但如果我是你,在接戏之前我可以对自己有千百种的怀疑和自我否定,但签下合同之后,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管用什么方式,不管多难,我都要演好,这是对整个剧组负责,对观众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江与别说完便从地上起了身,拍了拍肖恪的肩膀:
“看了半天的剧本了,休息放松一下,别把自己绷的太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