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静默几秒:“方便。”
回去包间之前肖恪跟领班打了声招呼便提早下了班,包间里的江与别已经快睡着了,肖恪叫醒他的时候他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盯着肖恪的眼神没有半点焦距。
像是在看他,又好像在透过他看着别人。
肖恪不是很喜欢江与别的这种眼神,于是直接上去将他搀扶了起来:
“起来,回家。”
“好。”江与别点点头。
肖恪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江与别答应的爽快让他意外,让肖恪意外的是江与别的神情,真的跟宋毅说的一样,特别特别的乖,完全不见平时的成熟稳重,倒像极了幼稚园的小朋友。
肖恪想带他离开,但江与别却站在原地不动,肖恪回头看他:
“怎么了?”
“戴口罩,得被拍到。”
有那么一瞬间肖恪觉得江与别并没有喝醉,毕竟喝醉的人哪里还会在乎和记得这些,但也有可能是江与别这么多年的习惯形成的一种职业反应。
“口罩在哪里?”
“口袋里。”江与别看着肖恪,目光专注,像一个出门等待妈妈给自己穿衣服的孩子。
肖恪看江与别并没有要自己拿口罩出来的意思便伸手去他口袋里拿,一只黑色的独立包装的一次性口罩,还没戴过,肖恪撕了包装然后递给江与别。
江与别看看肖恪手中的口罩,然后再抬头看看他,没说话,但也没接口罩,肖恪于是明白了,他也并没有要自己戴上的打算。
肖恪盯着他,在给宋毅打个电话让人来接还是自己妥协之间犹豫几秒之后,选择了后者,动作不算温柔的为他戴上口罩:“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江与别点点头,然后在肖恪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江与别捏住了脸,皱眉问他:“我欠你钱了吗?脸这么臭!”
肖恪:“……”
“没有。”肖恪挥开他的手:“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