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掀了被子想要去把沈鸢抱起来,但是他昏迷多日,还未进食,两脚一软竟是也摔了下去。
两个倒在地上的人大眼瞪小眼的,最后傻傻地相视一笑。
“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还是沈鸢先爬起来,把卫衍扶回了床上。
卫衍不语,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沈鸢便以为他刚醒身体还不舒服,对外面道:“心宿,把轸宿叫来!”
心宿在外面应了一声,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卫衍见沈鸢穿得单薄,捂着她冰凉凉的小手,眉头紧皱,拿了旁边自己的斗篷披在了沈鸢的身上。
明明他身上都还受着伤,但是醒来之后第一个反应却是爱护她,身上的寒意在此刻都被驱散,淡雅的雪松香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眸中水光氤氲,沈鸢声音有些哽咽,却还是要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别动了!等你伤好了,我再收拾你!”
眼睛红得跟只兔子一样,明明是在心疼他,但还是别扭地装作生他气的样子。
再想想昨晚迷迷糊糊间听到的话,真是听得心都要化了。
卫衍乖乖地听沈鸢的话,躺回床上。沈鸢也趁着这个空隙,拿上衣服跑去里间换衣服。
等她换完衣服的时候,便看到卫衍坐在床上,端着一碗药在喝,轸宿还在一旁给他的另一只手施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来不喜欢喝药的卫衍也开始慢慢习惯每日汤药不断。
有时候她真的想过要和卫衍一起放下所有的事情,从此远走高飞。但是他们两个都已经无法从权力的中心抽离出来,他们能做的,只有掌握权力,才能不受制于人。
沈鸢没有打扰轸宿施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卫衍,直至轸宿离开。
“咳咳!”卫衍单手捂着喉咙,狠狠地咳嗽了两声。
沈鸢到了杯水给卫衍,喂他喝下。
卫衍舔了舔唇角的水渍,看到沈鸢依旧紧绷的小脸,张开双手想要抱住她。
然而沈鸢才不给他抱,冷眼看着他,“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卫衍才刚服用了聆音草,还说不出话来,对于沈鸢的问话只能暂时保持沉默。
他伸出手,想要去勾勾沈鸢的手指,但是又被沈鸢躲过了,“既然你没什么对我说的,那我也没话和你说了。”
沈鸢转身便离开了,当真是什么话都没留给卫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