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记下了,以后有青年哭的时候。
锣鼓敲打的声音骤然传来,外头一下子人声鼎沸,热闹的很。这乐声越靠越近,寇冬走到门边,拉开了一条小缝。
外头是大亮的天,无数人挥舞着红绸带,腰上挂着鼓,正在跳舞。
鼓声很大,震耳欲聋。寇冬皱着眉,伸手捂了一下耳朵。
叶言之无声无息站在他肩膀上,替他把一只耳朵捂住了。
人潮涌动而来,猛然将寇冬卷了进去。
“傩神!”有人喊着,“傩神!”寇冬被一只只手推进人群最中间,那里空出了一个圈,里头已经有了几个戴着傩面的人。一眼看去,果然是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胖瘦,只是脸上面具全然不同。
叶言之趴在他耳边和他说话,“最左边那个是土地。”土地公面具慈眉善目,白须白眉,唇角带笑,是年画上常见的形象。
“右边那个是秦僮。”秦僮是个丑角,脸上涂着大块大快斑驳的白色,右眼为圆形,左眼却是长长细细的一条;右边嘴角是翘着的,左边嘴角却是没翘的。还流着鼻涕,戴着红帽,乍一看竟有些像从马戏团中钻出来的小丑。
除此之外,还有杨任傩面,眼睛地方是两只手,攥着他的两颗黑眼珠;有鱼精,眼睛就是两条活灵活现的、对称的金鱼;有二郎神,面部足有二十五只眼,每只各不相同;有牛精,鼻孔格外大而圆,像是随时能喷出气……这些戴上了傩面的人被围在其中,随着这乐声缓缓舞动。这一幕当真是诡秘奇异,分明是白昼,形态却如同百鬼出游。
寇冬看了看,也跟着简单挥了挥手臂,跟着人群一起走。这看起来像是仪式的一部分,要是不做的话,惊扰了仪式,他也不确定究竟会发生什么。
走了几步,又有新的戴了傩面的人被推进来,是个笑和尚。
这人似乎有些惶然,进来后连一动也没动,只顾呆呆在原地站着,惊恐地四处打量。后面的人群逐渐簇拥过来,他还站在路中央,被后面的人撞了个正着。
撞他的人发出一声生气的吼声,猛然伸出手。
“你怎么不动!”他高声叫着,“你是不是想阻扰我们请神?”笑和尚有些哆嗦。他断断续续地说:“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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