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之事,事无巨细,皆是天下间的大事,难道皇上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
祁破天咄咄逼人的口吻让火银凤都感觉不耐烦,他凭什么来评价他们,他有什么资格呢她真的忍不住,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小王爷这张能犁地能锄禾能插秧能生火做饭的嘴,真是让明月大开眼界,原以为说书先生的嘴已经算得上巧舌如簧,没想到你小王爷的这张嘴竟能颠倒黑白,恐怕活人能被你说死了,死人也能被你说活了吧你个狗眼看人的东西,火银凤恨不能生生地抽死他,但见他不可一世的自尊心仿若受了重伤一样,眼神如炬,嘴角狂颤,胸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个劲地起伏。
好了好了,今日普天同庆大喜之日,不谈国事不谈家事,只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来人看座阎明勋忙打圆场,让祁破天坐下,一双手不安分地在火银凤手心里一掐,似是警告,又似是赞许,不过更多的是一种亲密的小互动,火银凤翘着嘴一副他能拿我怎么办的狂妄相,阎明勋忍不住在他鼻尖一刮,惹她嗔怪。
这小小的举动,落在楚景洪眼里,却是火烧火燎,她是做到了,成功做到了占据皇上所有的眼光,安南看看楚景洪,再看看火银凤,摇摇头。
而乌幽刚笑歪的嘴一下子又笑正。
无聊的宴会,无聊的吹捧,无聊地惺惺作态让火银凤头都快炸开了,她可不想再陪这群无聊的人继续干这无聊的事情了
火银凤用手揉揉太阳穴装作不经意地样子,身子却故意偏向阎明勋一侧。
怎么了头疼是吗阎明勋一如火银凤所料,不负她望地紧张起来,担忧地样子让她都有点惭愧,自己那拙劣而明显的欺骗行径对付一个大脑清醒的人自然是毫无作用,不过对于阎明勋那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嗯,头晕晕的,胸口也闷闷的。火银凤越演越像那么回事儿。
那我陪你回宫休息吧。阎明勋说着就要起身,火银凤忙按住他别小孩子气了,这儿可都仰仗着皇上坐镇呢,别担心我,我回去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问题就让人来回报。
我会小心的。火银凤点点头,冲着所有人点点头,从后面退了出去,无论多么低调,那么高调的一个人,即使是不言不语也依旧牵动了很多人的目光。
楚景洪担忧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祁破天带着敌意地握紧双拳;乌幽带着怪异的神色
火银凤出了大殿,遣退腊月梅香,一人信步在御花园之中。
凋零和落寞是它唯一的景致,腐败和寂静是它仅有的声响
花开花落终有时,无奈苦争春,这个皇宫给她的,也许不仅仅是限制和囚禁,也许还有一丝感动和愧疚,他宠她已经到了天地不容的地步,她的依赖也已经演变为有恃无恐了,如果如果他不是皇上,如果他不是他,这么一个宠她上天的男人,她或许会倾心。
想着想着竟发觉自己莫名其妙地走到了一处陌生的花苑,这是哪儿火银凤想要找个人问问路,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低低的抽泣声,轻轻叙叙,时断时续,火银凤好奇地循声而至,却见一个小宫女埋着头,躲在一旁哭泣。
你没事吧火银凤难得地发起了善心。
我我没事,没事小宫女一抹眼泪,头也不抬地摇摇头,火银凤觉着这个声音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刚要离开,却忽然大脑一闪
铭香你是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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