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明黄色的衣裙轻舞飞扬,男子手执兼豪,灯光下畅快地书写着,那认真的神情顿时感染了火银凤,说实话单从个人魅力而言,他足以另女子倾心,只可惜他偏偏
火银凤没有说话,深怕打扰了这份宁静,却见阎明勋畅快淋漓地挥笔扬墨以一个最完美的姿态结束,回头浅浅一笑,烛光下显得格外柔情,那似乎揉到骨子里的呵护让火银凤不忍忽视。
你来了。
嗯,夜里微凉皇上怎么也不多披件衣裳。火银凤嗔怪地看着仅着单衣的阎明勋,起身忙从床榻上拾起龙袍,轻柔地披在他身上。
阎明勋微微含笑,欣然地看着火银凤,复而低头依旧盯着桌上的画卷。
火银凤也留意到,那豪放的字体,深刻有力,酣畅浑厚,在宣纸上肆意飞扬,字势雄健,他果真是天生的帝王。
我心向明月。火银凤一字一句地念叨,忽然心里有种酸楚,他是在向自己表白吗心向明月,以一个帝王的权势,想要得到一个人,无论男女,不费吹灰之力,可他是想用真心打动自己吗他究竟是怎么一个人,百官面前不可一世的他,在自己面前竟如此小心翼翼,单从他不用朕,而用我就可以明显感受到,可想而知,他是真心想与自己交心。
你有什么看法阎明勋问道。
皇上的字苍劲有力,笔势流畅豪气。火银凤若有似无地再次细看,故意不去探究那句话的意思,阎明勋也不恼,只是拿起玉玺在右下角处一敲,郑重其事地交到火银凤手里。
给我的明知故问道。
收好了,但愿有朝一日你能明白其中的涵义。
火银凤心一紧,却只是笑而不答。
阎明勋觉着好奇,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
明月是在想着,这可是当今皇上钦赐的,哪天我要是一无所有穷困潦倒了,就拿这个字来卖,保准我下半生无忧。火银凤说着捂着嘴轻笑起来。
阎明勋却忽然冷着脸,双眼满是寒意,认真地盯着火银凤一会儿,忽然将人狠狠拥进怀里月,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保护你,你不会失去一起的。
我皇上咳咳咳火银凤被抱得透不过气来,心里却有股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感觉自己真的可恶万分,竟然打算接近阎明勋,得到他的信任和宠爱来解救阎哥哥,明知道他不过是将自己当作一个替人,一个叫做秦易月的替身。
转而一想,他从自己身上找到心上人的影子,自己从他身上救出心上人,谁也不欠谁的,火银凤忽然又想通了,心里也没有那么多负罪感。
但是,真当可以视这份感觉如浮云吗他的情真意切真的可以当作不存在吗
月,进宫好吗阎明勋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想要得到更多的真实。
进宫火银凤傻了眼,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明月虽不是出身名门,却也是生于书香门第,夫子有云:世间男女各司其职,各尽其责,皇上接我入宫,那又算什么道理呢不怕世人取笑吗火银凤无奈只得摆出礼教的说辞来。
谁人敢笑话朕,朕摘了他脑袋阎明勋突然蹿起来,挣开火银凤,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对方,想从她眼中探索出另一个影子,那影子曾几何时也说过相同的话。
相处几日,今日是他唯一一次如此激动,鲜少的火气腾地升起来。
火银凤有些慌乱,担心会不会一时触怒了他,在这里他要是用强自己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两人面对面,陷入沉默。
启禀皇上,奴才是坤宁宫的小德子,小格格夜里惊醒,哭着喊着要皇阿玛,皇后娘娘遣奴才过来请示。屋外适时的响起太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僵局。
滚出去口气暴怒。
皇上,小格格前些日子着了凉,怕是还没有痊愈,夜里惊醒也是常有的,皇后娘娘担心打扰了皇上处理国事,几次三番都忍下来了,今晚是实在无法子了,求皇上移驾。哪来的小太监,居然敢这么大胆,皇上跟前不仅不卑不亢不慌不乱,居然还敢这么执拗。
朕说阎明勋似乎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正要发火被火银凤拦住。
皇后娘娘一向懂分寸,明事理,恐怕真的是没办法才让人来请皇上的,我们来日方长,要不就去瞧瞧也无妨火银凤探问道,素手握住阎明勋的大手,有些撒娇地劝道。
阎明勋结了霜的眼神忽然就柔和下来,盯着火银凤一会儿,才大声说道备轿,移驾坤宁宫。
阎明勋一走,火银凤就跟着小李子出了宫门,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如若阎明勋当真要接自己入宫,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必须让明月这个身份瞬间消失呢即使是天罗地网,如若根本没有这个人,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但是会不会牵连到引荐自己的楚景洪呢正想着,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唤自己,一回头,一片漆黑,后脑勺一阵疼痛,双眼惺忪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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