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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银凤跟在小李子身后,亦步亦趋,两边黑压压的一团不见灯火,这儿看上去不像是皇子的住所,夜色昏暗罩在小李子半边脸上看上去阴森恐怖。虽然踩着地上却犹如临空而行,阎明勋为什么要单独邀自己,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想不明白。
终于来到了一个寝宫外,有零零星星几个太监守在门外,瞧见他两要进去竟没有半点反应,继续打着哈欠。
刚踏进寝宫,就听见身后的小李子急切地回禀大皇子,人带到了。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静悄悄的仿若没有人,小李子有些纳闷,眼神询问守门的两人,都摇摇头,他复又往里头探了探头。
进来吧,其他人给我退下幽远的寝宫里许久传来略带醉意的低咛。
是,奴才告退。小李子哈腰低头,摆摆手示意火银凤进去,而后遣退众人,火银凤刚一脚迈进去,大门就咿呀的被掩上了。
这是
火银凤正在思索时,却闻里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还不给本王进来
是,大皇子。火银凤佯装惊慌地应和。
循着微弱的烛光,进了内殿,四周依旧是灯光昏暗,他就那么斜躺在床榻上,妖娆而诱人,一面提壶灌酒,一面向火银凤招招手。
不得不承认,阎明勋长得不赖,甚至还很有魅力,如果不是因为他对阎哥哥对爹娘和哥哥那样,也许她会考虑考虑
草民草民见过大皇子,不知大皇子深夜
嘘别出声,别出声。阎明勋竖起一根手指噤声,而后笑得怡然。
他,不愧是个帝王的继承者,不怒而威的姿态俨然让所有人都感受强烈,即使微醉熏熏也是如此的气势。一身玄色的单衣,半裸半裹地歪在一旁,那副景象,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
阎明勋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火银凤,先是惊喜,而后痛苦,思念,慌乱,紧张所有的情绪都一涌而上,是他吗是吗刚才只是觉得神似,现在看来形也似。
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阎明勋没有用本王自称,而是以你我,火银凤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素闻他好男风,难道她今日有幸被相中了
天呐,我还没开始对你施美男计你就先扑上来了,这简直太迅猛了。
也许是料定眼前的人不会主动过来,阎明勋一个起身将火银凤拉入怀里,湿润的热气瞬间喷洒在她耳后,火银凤瞬间毛骨悚然。
唯一一个念头,所传不虚,他果然好男风。
火银凤的胸口紧紧贴着阎明勋的胸膛,要不是她缠了半米白布这身形早就露陷了,火银凤深切地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阎明勋火热而复杂的眼神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危险因素。
火银凤不露声色地想要挣扎开来,却发现越来越紧。
别动,就让我像这样的抱着你月。阎明勋动情地说这话,脑袋已经掩埋进火银凤的怀里。
月是谁啊老相好
火银凤顿时对阎明勋口中被称为月的人来了兴致。
大皇子,我不是我是
我知道你就是,你就是别再离开我了阎明勋像是突然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抱着火银凤完全陷入了另一个时空,想要推开他,却发现竟然他竟如此有力,火银凤被迫只能享受这种替代的温柔。
原来,男人之间也有如此的一面。
他恐怕真的醉了
忽然间,阎明勋抬起头,仇恨、痛苦、挣扎、不甘、怀疑统统涌上来,呼啦一声重重推开毫无防备的火银凤。
你是谁你不是他不是阎明勋激动地往后一退一屁股摔在墙角,桌边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摔在一地,茶水四溅,他突然越蹲越低,拼命地抱住脑袋,想要埋地深沉,你不是你怎么会是他我的月再也回不来了,他说过一辈子不会原谅我的
大皇子火银凤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他一个大男人那么无助,那么脆弱的样子,完全没有白日里的霸道和锐气,她想那个叫做月的男人一定就是阎明勋最痛的软肋。
滚出去给我滚阎明勋突然间如一头被困的猛兽,嘶吼起来,暴跳如雷地瞪着火银凤,火银凤被惊了一大跳,迅速地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