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姲做好了饭坐在餐桌边等着常芮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下来了。

女孩不如刚来时那般生龙活虎，她的走路姿势很怪，衣服也全都换过了，带着口罩，跟站在门口的常芮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然后常芮转过身来，也没有动弹，就靠着墙看向坐在客厅里的周姲。

来了，到她了！

周姲甚至为各种可能性找好了说辞，她甚至想过常芮会跟她解释那些东西，或者说些别的转移注意力，可她唯独没有想到，常芮开口就是：“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周姲当场就愣在了那里，“姐姐？”

常芮冷笑一声，“我说过你不能踏足叁楼。”

“可是她们……”明明那么有那么多人都去过叁楼，而她只去了一次，常芮竟然就因为赶她走？

常芮懒得解释，只道：“你真傻也好，假傻也罢，收留了你一个月，也差不多了。”

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表，“给你十分钟，你可以把我给你买的所有东西都带走。”

常芮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她，她身后的门还没关上，已经深秋了，风吹过来还有声音。

可常芮就跟不怕冷似的站在那里等她，好像要等她离开之后直接把门关上，再也不让她进来。

周姲也没有动，她怎么可能会离开！

忙活了一个月，什么都没得到，还做了一个月苦力，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岂不是太亏了！

“还有五分钟。”常芮说道，“你如果什么都不想带走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常芮是铁了心让她走了，周姲在心里挣扎了一分钟，随后站起身来走到常芮跟前，直直的跪了下来。

常芮明显惊到了，“你……”

周姲沉默了叁秒，打好了腹稿，随后到：“我知道姐姐因为麦冬死了心情不好，我做姐姐的狗，姐姐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事情的发展出乎常芮的意料，她有想过周姲可能会哭会闹、撒泼打滚，但最后的结局无外乎都是周姲的离开。

她倒是从来没有在乎过周姲是不是真的傻，也没有在乎过周姲来她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周姲一旦过了线，那她就非走不可了。

常芮的仇家太多，一旦真正接手常家，麻烦数不胜数，再加上她的爱好一般人都不会接受的了。

常芮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周姲，她从来没想过周姲是否有这方面的爱好，如果她没有身份，常芮不可能跟她在一起，那会拖累她；如果她有身份，那更是不可能了。

常芮从发现自己开始喜欢周姲的那一刻起，就在找机会赶周姲走，这样，两边都不受损，可如今……

见常芮半天不说话，周姲还是有些着急，怕常芮真的狠了心要赶她走。

“姐姐……”周姲伸手拽了拽常芮的衣服，“我错了，我再也不去叁楼了，姐姐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你……认真的？”常芮终于开口了。

周姲连忙点头，“姐姐，我不想离开你。”这倒是真话，不夹杂任何感情的真话。

常芮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你可能不太理解你说的话的意思，你还是……”

“我懂得！”周姲连忙道，“我懂得，姐姐，我什么都懂。”

“我愿意做你的狗，真的愿意！”

常芮心里一颤，对上了周姲的眸子。

那双眼睛不掺杂任何杂质，干净的可怕，鬼使神差的，常芮将手放在了周姲的头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