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他鲁无章法的抽中,她体会到他的慌乱和不安。
她不知道他怎麽了,但下意识的,她张开双臂拥抱他,忍住不适,放松身体,尽可能的接纳他。
渐渐的, 酥麻的快感掩盖热辣的疼痛,湿漉漉的交合处开始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
他灵活的长舌极深的进入,津顺著她的嘴角流下。一只大手揉捏她的房,麽指按住首捻弄。另一只大手紧紧将她环抱,像是钢铁一样紧绷坚硬,又滚烫灼热。
他喉间不停的发出低沈感的闷哼,像一只饥饿地兽在疯狂的吞食。
他感觉自己入了魔,无法摆脱欲望的诱惑,他甚至忘记了与她交合只为双修的初衷,纯粹的原始的本能,一次一次疯狂不肯停歇。
她的小嘴儿香甜温暖,她的椒丰盈柔软,她的花紧致湿滑他不知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将她拥有,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血里。
两人颤抖著攀至高潮。
她在他怀里娇喘吁吁,吐气如兰,惹他再次意乱情迷。
嗯~修长优雅的大手带著邪佞的力道捏住她敏感红肿的花核,他用灼热的薄唇在她肩头暗示,他力充沛且并未满足。
倾城双腿酥软,香汗淋漓,按住他抹上酥的大手,用迷离水晕的大眼讨饶地看他。
倾城他唤著她的名字,声音沙哑感,我──他突然噤声,皱起眉头。
紧接著,门外响起涩的男声陛下,属下有急事禀告
百里神情未起波澜,但倾城晓得他十分不高兴。
何事百里用魔王的嗓音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门外的魔魂死士被他冷的语气吓得一身冷汗启、启禀陛下,地牢之中关押的物妖潜逃在途押送的物妖也造反了说完,紧闭双眼埋下头去,等著魔王暴怒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百里撑起身,看一眼倾城,见她正绯红著小脸,咬著樱唇,眼珠子转啊转的一看就是在打鬼心思。不禁宠溺的轻笑,低头在她肩膀上咬一口,对门外的魔魂死士说,放了吧。
啊那魔魂死士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倾城挑眉眯眼地看他,那表情既娇且媚,让百里被魔魂死士扫了的兴致再次勃起,不耐烦地对魔魂死士命令把所有物妖都放掉快滚说完,勾起倾城下巴就吻上。
听到门外魔魂死士屁滚尿流的领命离去,倾城失笑。心想,这百里还真有当昏君的潜质
但潜质归潜质,百里的智商可不像昏君那麽可悲。
只见他一把勾起倾城蛮腰,让她柔软的身子像匹丝缎一样弯出柔韧的弧度,随後,他用湿滑灵活的舌头围著她可爱致的肚脐画圈,低沈温吞的问是不是该给我说说这些天的经过说著,在她平滑的小肚子上咬了一口。
倾城娇呼一声,浑身晕染著粉色的霞光,娇喘著,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没什麽好说的
百里眉头微蹩,她在回避他的问题,从他们见面开始,她就一直在回避。他记得在竹园时,她见到他的表情,愤怒又痛恨。他当时只以为是她魔心大发、心智蒙蔽可仔细想来,好似没这麽简单
被安抚下去的不安又开始蠢蠢欲动,他赶忙让自己平静下来。
也不再追问,只道魔界之门三月後才能开启,看来咱们要在这里待上三个月了。他需要尽快弄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麽他有一种即将失去倾城的恐惧
说著,他轻轻拿下倾城挡在眼上的小手,才发现她是闭著眼睛的。
她很清楚,她的眼睛藏不住她的心。
百里有种被拒绝的失落和受伤,顿时失了兴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翻身在她身侧躺下。
倾城暗暗松了口气,她本不知如何拒绝他,只能保护起自己。
嗯。她点头应了一声,便侧过身去,背对著他,我先睡会儿。
百里掀过自己的白袍给她盖上,看著她线条优美的脊背,陷入沈思。
人女阿静,速速将梵天珠交出来,我等可饶你不死
哼,绕我不死你以为你是神,便可随意取人命吗
你我不与你争辩梵天珠乃是佛祖之物,尔等人类无法驾驭,快将它交出来
凭什麽
冥顽不灵
飞沙走石,神器血光,她紧紧护著怀中死婴,狼狈迎战,最终,借助梵天珠之力,重伤逃脱。
心中的愤恨无以复加,百里叛,师父逝她的一切都遭毁灭,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麽为何会承受这样的结果
她抱著生下来就是具魂魄不全的尸身的孩儿,躲在荒芜寂静的山谷里没日没夜的哭喊,一遍遍的质问苍天为什麽
不知过了多久,她视力模糊,声音沙哑,恍惚中梵天珠发出一阵乌黑的暗光,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诛神弃佛,入魔吧入魔吧
诛神弃佛,入魔吧
入魔吧
她蓦地惊醒,视线无焦距的盯著玄黑色的华丽床帐。
这是哪里
她茫然四顾,看到身侧酣睡的百里
她心思恍惚,以为一切不过是场可怕的梦魇。
唔~手腕传来灼热的痛,她低头看去,被她隐起的梵天珠渐渐显形,并散发著乌黑的流光。
诛神弃佛,入魔吧
你怎能忘记
你不能忘啊,阿静
你忘了吗
阿静,记起来
那个声音在脑海中蓦地的响起。
她悚然一惊,捂著口痛不可抑。
倾城百里被她痛哼惊醒,见她捂著心口、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忙张开双臂欲抱她进怀,你怎──
她像是一道幻影,眨眼之间在眼前消失,又瞬间出现在窗前的榻上。
她看著他,眼神迷茫,好似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那般痛苦无措。
百里心口也随之疼痛,他跳下床,顾不得穿衣,就去顾她。
别过来她痛苦的低吼,声音沙哑的让百里吓了一跳。
她记起来了,她记起来了
她记起三百年前她还做了什麽。
不止血洗蜀山,斩杀前来捉拿她的神兵天将,还还为了聚魂,聚她那先天死胎的孩儿魂魄,生生要了二十四个幼儿命
指捻梵天珠,口喃金刚经,梵天之音,夺命摄魄。
佛魔佛魔,一朝入佛,四大皆空;一朝入魔,佛魔罪重。
师父,阿静、阿静终究负了您的期许
可,她的弥生啊,是那麽可爱,那麽懂事
还记得忘川河边,那一片如火荼蘼盛开彼岸,小小的他坐在那里,圆圆滚滚的身子,透明脆弱的一戳就破。
她小心翼翼的拥他入怀,为他取名弥生,听他软软糯糯的唤自己娘亲
娘亲
娘亲
心,要碎掉一样的疼。
他们不肯放过她,不肯放过她的弥生。
地狱忘川,彼岸荼蘼,阎罗鬼差,生死之斗。
她亲眼看见她的弥生被抛下忘川河。
他只是一条稚弱的童魂,是她用心头之血哺育的小小生灵,他温和无害,天真无邪他们,那些被人供奉的、号称慈悲为怀的神明怎能那样残忍的将他抛下忘川之水,恶鬼流殇,他们撕裂弥生小小的身体,抢食他的魄
她的弥生她的弥生
弥生
她捂著脸,睁大双眼,那恐怖绝望的一幕在眼前浮现。
干涩的眼眶流不出一滴泪水
百里吓坏了,他不知她为何突然唤起弥生的名字,并如此痛苦的瑟瑟发抖,像是孤独绝望的失去孩子的母兽。
倾城,他慌忙上前,抱住她,慌乱的安慰嘘,别哭,别哭我都知道
倾城突然生出利爪,一把将他推离。
一双漆黑的大眼带著滔天恨意一眨不眨的瞪著他,沙哑厉的嗓音像是鬼吼你知道什麽
百里前再次负伤,他一怔,对啊,他知道什麽
倾城冷冷的笑,你什麽都不知道。
口痛的像是了一把钝钝的匕首,一下一下在那伤口上来回。
他本什麽都不知道
那日,她血洗地府,跳下忘川,忍受恶鬼抢食的痛苦,拼命救出弥生一缕残魂;她用梵天珠锁住弥生残魂,将他埋入荼蘼之下,用地府气滋养他的残魂
而她,则被从天而降的佛祖断了经脉,打入轮回,一生一生忘不掉前生的种种,经历世间最痛苦的痛苦,却世世长命,那种想死也死不掉的痛苦是她该受的惩罚他,又怎能知道。
看著眼前风姿卓然的男人,她心中凄苦,当她与他们的孩子在绝望中挣扎之时,他坐在那高高的蜀山之巅、享受世人敬仰之时,可曾有一瞬间的想起
此刻,她的痛苦绝望和记忆的碎片像是咆哮的海浪涌进他的神识,他脸色苍白,无力抵抗,任由那些画面占据他的记忆,让他跟著绝望跟著痛苦跟著
魔王──房门被蓦地推开,一阵豔红的娇躯大喇喇的闯了进来。
这位乃是魔内往日最为得宠的狐夫人,仗著恩宠前来声讨勾引魔王的倾城,却不想推开门见到的却是完全陌生的两个男女。
她一怔,随即,骇然大惊,指著百里你、你不是魔王
百里一震,脑中瞬间清明。
倾城美眸一凛,单手若爪,拔地而起,那闯入著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就被生生扭断了脖子,一命呜呼。
百里看著倾城,难以置信。
如此凶狠利落的手法,不留一丝余地的杀戮,这、这是他的倾城吗
似是感觉他的震惊,倾城回头看他一眼,冷冷的勾唇,然後单手吸过魔王黑袍,披上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是情景分割线
幽暗的房间内,一阵一阵甜腻的香气自香炉中冉冉升起。
榻上,身著银白锦袍的男子将倾长的身量斜倚在靠背上,脸隐在影里,只看他用纤白柔软的手指撩拨丝丝缕缕的烟,带著慵懒和惬意。
你说,她会不会杀了他低沈舒缓的男声轻飘飘的在房内缭绕。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埋下头属下不知。
哼,哼哼低低的闷笑,极其愉悦,她不会,但是顿了顿,带著幸灾乐祸她会让他生不如死。
自称属下的男子噤声不语。
半晌,锦袍男子缓缓端坐起身,让那张比女子还要豔丽上几分的脸暴露出来,是时候了。说著,袍袖一挥,毁掉魔界之门。兴兵进攻北夷
是。
望著那决然离去的身影,白里猛然醒悟,方才脑中的画面都是她前世亲身经历的种种。
一股难以言语的情感在心中滋生。
让他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早已追上她,大手牢牢握紧她冰冷的小手。
二话不说又将她拉回寝。
放开我倾城疾言厉色,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
百里也不相让,甩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接著上。
几次三番,倾城气得獠牙外翻,那模样要将百里吃下肚一般。
百里看准时机一把将她背对自己抱住,一方面防她离去,一方面还要防著她一气之下真把自己吸成干尸。
此时,百里浑身一丝不挂,倾城身著魔王黑袍也被蹭的怀大开,两人身体纠缠倒在床上,本是极为旖旎的画面,但此刻,两人却没有一个有往这方面想的心思。
倾城狠狠的瞪著前方喘著气,百里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该说什麽。
好一会儿,百里才迟疑的开口你可是都想起来了
倾城冷哼一声。
百里皱眉,我我不记得了
倾城冷笑,不记得一句不记得就像抹杀他给她的伤害吗
百里似是知她所想,语气带著无奈和茫然我并不是要狡辩什麽。倾城,我记忆里关於你的,只有三百年前几个模糊的画面,大体晓得我与你有过几次春风一度,可是其他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师父只说你因寻我历尽三世孤苦,踏遍万水千山,为我换得情丝一,你注定与我有一段未了情劫
倾城圆睁的大眼,漆黑漆黑的。
百里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看见她的欲望,缓缓将她抱转过身,视线一触及那双干涩又深邃的黑眸,心,一下一下的痛,抚著她冰冷苍白的脸颊,倾城对
别对我说对不起倾城突然转过头,身体剧烈颤抖,那不够。
百里心头一紧,我
倾城缓缓地将视线移到他脸上,两簇诡异的红色火焰自暗黑的眼底浮现你可知,你欠了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