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倾城吸他血时的模样,他就忍不住胆战心惊,那本就不是人类的模样
失血过多,他异常虚弱,视力也变得非常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周围气温很低,白茫茫的。
倾城醒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说不笑,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李得宠用浸了他血的绢子引她,她便像是见了骨头的狗儿一样木愣愣地跟著出去了。
外面听起来很乱,女太监的尖叫求饶声与刀剑厮杀声夹杂在一起,就像地狱鬼嚎。
他明白,他的天下,没了。
也罢,反正这天下,他本就没多大兴趣。要不是为了她
她哪个她
他不记得了。
也许是他十八岁出使大金时,远远望见的迎著晚霞策马奔来的大金少女;也许,是被他禁锢了十六年,险些死在他身下的绝色倾城
遥远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最初的执著也变得不再那麽重要。
他躺在龙床上,床单上、纱幔上还残留她的血香。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她被皇兄抱在怀里,那麽小,那麽脆弱,像一只水做的娃娃,一碰就会碎的无影无踪。
那眉眼,像极了那个女人,那个他追逐了一生也没有得到的女人。
小小的婴儿的她,突然对他展颜一笑。那笑,就像晨曦笼罩的百花,醉了世人,迷了天下。
倾城,他为她取名倾城。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也许,就是那倾城一笑,让他入了魔障,不顾一切的想要争夺──她的母亲,皇兄的天下,以及她
他想得到,疯狂地想得到。
可是,这麽多年过去了,他又得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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