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板都被惊动,小心翼翼地盯着他们,生怕他们喝醉后闹事。
“所有答案都往后错了一格,开头第一道题答案是0,最后一题答案为1,就算错也要错得有始有终。”
孟习冷声道,“学神果然是好本事。”
他明夸暗讽,宋淮怎么可能不清楚?
虽然交卷时早有觉悟,但预想和事实总归是不同的。
宋淮攥紧拳头,垂下眼睑不敢看他,声音还有些许艰涩,“……联赛若是通过,就来不及了。”
当然来不及。
几个小时前孟习就已经完全明白了。
宋淮根本就没想拿保送的名额。
这两个月以来,他一直明白老师、同学和自己的心意和期望,却只将大家当作猴耍。
“我不想去决赛。”宋淮深吸一口气,太阳穴发麻,心脏也像是被攥住一般,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艰难,“一旦进了决赛,就要去省队集训,一去就是两个多月……”
孟习明白他的意思。
自己的学习计划一向是宋淮帮忙制订的,学习进度也都由他来把控,而且到了他现在的水平,老师给不了太多意见,也没办法针对性补课,只能让宋淮来给他查漏补缺。
“你想太多了。”他冷冷地说,“没有你,我照样能拿下剩下的20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淮低声道,“我只是舍不得你。”
保送对别人来说是一道通天梯,是一道护身符,然而对他而言却是一道枷锁。
某个晚上,他看着窗外的月亮想了一夜,问自己能不能承受和孟习异校、甚至是异地的痛苦,越想越难过,就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