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一(送给喜欢栖墨的亲)
良禽择木而栖,栖墨的这个名字也就是这么来的。
田老爷子给起的名字,这是田家的第七个孙子,原本还真没想到,这一胎还
是个男孩,老爷子顺口说了,就叫栖墨吧!其实原本想着是期末考试那个意思,
后来觉得不好听,就改了个栖墨。
田家原本也是个大家族,不过在战乱的年代没落了,家里的族谱早就丢了,
所以田家的这几位少爷,才各自取了名字,不过仔细的一看,还是按照排行的谐
音来取名字的。
天老爷子也乐了,他原来还真没想到。
田栖墨这个名字,不是田家少爷当中最好听的,最出色的。同样的,栖墨这
个人也不是最出色的,他上头的哥哥必须个个都比他出色,长幼有序的道理,他
从小懂得收敛,唯一能让栖墨真的放开的,只怕就是田娆了吧。
那个粉嫩粉嫩的八妹,她是田家的公主,掌上明珠,爷爷很疼爱她,哥哥们
也特别的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可后来这个娃娃变了,虽然依旧精致,可却沉默的可怕,她长久的沉默着,
注视着某样不知道的东西,有时会突然的看你一眼,跟你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家里的佣人有时候会很害怕,不敢接近这个女孩,后来她越来越严重,经常
在雷雨的天气,突然间变成另外一个人,活脱脱的鬼附身。
吓得家里晚上没人敢出来走动,佣人们常常经历。
这一切的原因,栖墨是知道的,他亲眼看到,田娆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家
里不是没给她找过心理医生,但是适得其反,她自杀她大闹。
最后逼迫的所有人无奈了,妥协了,她才安静下来。躲在二哥的怀里哭泣。
那个时候,栖墨就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一定不会再让妹妹
难过,要像二哥也一样,成为妹妹的依靠。
十八岁的那一年,田娆带他去了一个地方,当地有名的孤儿院。他是到了才
知道,来的目的,她需要一个会说话的玩具,她太寂寞,而这种寂寞,是哥哥们
无法排遣的。
栖墨至今还记得,那个小女孩,高挑的个子,却骨瘦如柴。她不像其他的孩
子,是个奇怪的女孩?
栖墨看她第一眼,就知道田娆一定会选中她,果然田娆也喜欢这个女孩,他
看到了那女孩的惊讶,她难道不想离开孤儿院吗?
「从今天起,你叫九音。」田娆说道。
栖墨静静的听着,九音九音,还是很好听的名字的。娆娆想找的,是一个知
音,她太过寂寞 .原本不过当她是个妹妹,可却给他撞见了太多不该看到的事情。
现实六哥的毛手毛脚,有事五哥的搭救,再来是四哥的暧昧,大哥的强势。栖墨
有些慌张了,那个丫头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了他这些骄傲的哥哥?
回国之后,栖墨开始好奇了,他留意这个女孩,每天接送她上下学。她有什
么不同吗?也就是跟她在一起舒服一些吧。她安静的时候像空气,存在你的周围,
她偶尔谈笑,给你心情的愉悦。
第一次确定她和大哥的关系,是在茶水间那一次。本来他是该走开的吧,可
就是鬼使神差的靠近了,他隐约知道一点,他怕靠近知道真相,怕不靠近错过什
么,那种矛盾心理,让他暴露了。
他还能说什么?那个女孩,是他一直当成妹妹照顾的,他还能怎么办?只能
装聋作哑。
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离开那茶水间的时候,脚步又多沉重,是一番怎
样的心情。
从那以后,他开始躲着她,心理有个结,于是便不舒服了。
那一次娆娆自杀,他是无奈才打给九音的,让他们回来。
奇怪的又发现了,张西亚那个花花公子,对这丫头也来了兴趣,他是了解张
西亚的,这样的一旦认真起来,那就势在必得了。栖墨一遍遍的问,这丫头到底
是何方神圣?她那个软弱的身体里,住着的到底是什么?当真是田家的魔咒了吗?
那次车祸值钱,他跟她说,安分一些吧!她那受伤的眼神,他不是没看到,
那眼神就像一把刀,切割者他的心脏表面,知道支离破碎,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以后,这才算完。
当一辆车撞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是将她搂在怀里,尽可能的去保护她。
栖墨以前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后来他明白了,只不过,她再也不愿意听他说
了吧。
她爱着的那个人,果然已经成为了张西亚。她看着自己的时候,再也不像是
几年前,那个吧自己当成一切来瞻仰的小女孩了。
就是在那天,他完全清醒过来,站在田娆的墓前的时候,九音来了,他就会
然决定,这个女孩,再也不能放开了,不管什么理由,留下吧!
他没想到,当年的句玩笑,成了威胁张西亚的武器。当然栖墨开了很优厚的
条件,比如说,他手上的财产,他们家的事业,等等的好处,可张西亚看都没看
一眼。
本来以为,难度会是很大的一件事,结果那天晚上,张西亚在九音的病房里
陪了一整夜,他看到,张西亚亲吻熟睡中的九音,看到他那样一个男人默默的流
眼泪,他也听到九音呢喃之际念的是栖墨。
他开始庆幸,那个女孩还记得他,那种喜悦竟然是前所未有的。
第二天的时候,张西亚从病房里出来,然后他收到了张西亚快递过来的离婚
协议书,九音自由了。
当他迫切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九音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九音的脸上有些黯然神
伤,她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高兴,没有欢呼雀跃,没有喜极而泣,只有一句疑问,
张西亚在哪里?
兜兜转转的,她离开,他追随,她再离开,他贴上来,情之一物,还真叫人
又爱又怕的。
「天冷了,怎么在这里发呆?」身后突然出现了个冷清的声音。
栖墨回过头来,对九音笑了笑,然后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她现在有五
个月的身孕了,肚子隆起来,脸蛋圆圆的煞是可爱。
「你睡醒了?」栖墨问道。
刚才确实是在发呆,想以前的事情,有些他也不记得了,有些却越来越深刻
的记忆。张西亚的公司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回去处理,两天一夜的旅程,他走的
是一天,差点把门窗都给钉死,若不是九音现在身子不便,时常呕吐,张西亚就
带着他一起走了。
张西亚那是防贼呢,还是防强盗?不管怎么说,防的是田栖墨吧!要真是这
样,他就要做出点什么,刺激张西亚了。别以为自己有了孩子,就是最大的了!
没人说过,结婚了就不可以离婚吧?
番外二
若不是有天塌下来的事情,张西亚这个全职奶爸,怎么可能离开他未出世的
孩子呢?
他走的时候也是担惊受怕的,一路上也没睡个安稳觉,就是怕田栖墨那厮再
乘机做点什么。说到底还是这男人不自信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九音到底爱不
爱他,有多爱他。
他们不过是有个孩子,九音从小失去父母的经历,让她一定要给自己孩子一
个健全的家庭,所以他们复婚了,所以她跟着自己。
如此简单,呢么以后呢?若是她有了别人的孩子是不是也要给那个孩子一个
健全的家庭呢?这是张西亚不敢想下去的了。
所以他防备田栖墨,防备任何垂涎过九音的人,也防备以后任何可能垂涎九
音的人。张西亚成为了一只惊弓之鸟,在有了孩子以后,这种感觉尤其的强烈。
他这种感觉不是空穴来风的,因为九音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变了个人,她无论
面对着谁,都会微笑着了,眼睛看着你,带着浓浓的暖意,她柔情的能让你整个
人陷进去了,还不自知,这种偏偏是最可怕的温柔。
难道说,不管先前是多么冷漠的女人,再有了下一代以后,都会变得温柔如
水吗?
所以这么温顺的一个老婆,张西亚怎么会放心呢?
如此好的一个机会,田栖墨怎么会放过呢?他不是阴险狡诈的人,但绝对不
是个浪费机会的人。
正如现在,他总在九音的院子里发呆,九音在身后叫了他,他回眸一笑,尽
量寻找着,年少时候,他们第一次想见时的感觉。
「睡得好吗?」栖墨问道。
九音摇了摇头,「没睡,躺了一会儿,怎么都不困,所以下来走走。」
栖墨打量了一番,「是不舒服吗?」
不舒服吗?她还是可以忍得住的,哪里会那么娇气呢。
院子里种了棵榕树,不知道多少年的历史了,树干粗的需要四个人环抱,枝
干上吊了个藤椅。栖墨扶着九音坐下,藤椅慢慢的摇晃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些还冷的,栖墨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九音的身上,
然后站在了她的身后,倾情的摇晃着藤椅,九音被荡起来。
她丝毫没有慌张,甚至那只抓着藤椅的手,也没有握紧,她好似知道,有栖
墨在,她就会很安全一样。
也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吧,栖墨在的时候,她就不会受伤。九音回过头来,
仰视着栖墨,这个男子已经出落的越发好看了,有着男人的硬起,以及男孩的纯
真。
「你笑什么?」栖墨停下来,俯下身子,不经意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九音竟然没有躲开,只是笑着说道:「七哥,你越来越好看了。」
栖墨愣了下,有多久,她没这么叫自己了呢?七哥,这个称呼原本是独一无
二的,可如今他更希望她能叫他的名字。
栖墨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带着点欢快的口气说道:「哦呀!说实话了啊!
终于发现我好看了啊?」
九音有些不好意,「我一直都觉得你好看。」
栖墨的凤木流彩,「那比起五哥呢?你以前说过,五哥是最好看的。」
「我说过吗?」
「那好吧。比起张西亚呢?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九音忽然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似有关张西亚的问题,都越来越
难回答了。
栖墨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变了味道,有几分惆怅,他佯装伤心的叹息道:「果
然,还是他比我好看吗?」
九音翻了个白眼,「他长成那个样子,怎么能叫好看?你跟他比什么啊!」
我不跟他比,那么还能跟谁比呢?栖墨淡淡的笑着,如今她心里装着的只怕
就是那孩子了吧。他再不去比一比,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栖墨知道,九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翻了个白眼,但是眼底隐隐约约是
有笑意的。栖墨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的咒骂了一句,张西亚我呸你一脸花露水!
天空忽然阴沉了下来,竟然就要下雨了。栖墨赶紧扶着九音起来,她已经五
个多月的身孕,虽然看起来没有旁人臃肿。她可是个十足的保护动物了。
春雨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才刚阴沉就开始打雷,那速度,比起女人变脸来,丝
毫不差。他们两个紧赶慢赶的,还是湿了衣衫。实在是因为,张西亚的这花园太
大,栖墨又谨慎,所以难免就淋雨了。
只一瞬间就开始雷雨交加,活脱脱的电影里的场景,让九音都怀疑了,这是
哪个剧组在人工降雨吧?
栖墨轻车熟路的去了浴室,放好了洗澡水,回来看到九音还在窗前发呆。
方才栖墨走的时候,明明拿了毯子给她披着的,可她这会儿还是孤零零的站
着。栖墨不禁皱了眉头,用毯子裹紧了她的身体。
「这么大的人了,不会照顾自己吗?」栖墨责备的开口道。
九音呆呆的看着窗外,已经是电闪雷鸣的了。
「九音你怎么了?」栖墨有些担忧了,「是不是想起以前来了?」
九音收回了目光,对他扯了个笑容出来,「以前在田家的时候,好像很多这
样的天气。」
栖墨愣了下,他知道,九音想起了田娆,那个他们如今已经只字不提的人。
栖墨忽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是不想念田娆,只是不想提起九音的伤心
事。于是沉默了良久,栖墨说道:「去洗澡吧,别感冒了,你现在是两个人呢。」
浴室是张西亚请人专门设计的,针对孕妇的情况弄的,精致如画不说,关键
是细节,你一看到,就能想起设计的那个人有多用心。
所以栖墨在看到这浴室的时候,深深的鄙视了张西亚一番。
九音的肚子已经凸起来了,自己洗澡有些不便。九音僵持了一会儿,在思考
着,要怎么洗,往常都是张西亚的工作,她被服侍惯了,反倒是不知道怎么自理
了。
栖墨看了看她,突然说了句,「要不哥帮你洗?」
话音未落,栖墨的脸就蹭的一下红了起来。那句哥帮你洗,活脱脱的让栖墨
觉得,自己是个怪叔叔。
九音也是一愣,洗还是不洗?
番外三
白,是净白如玉的白。
润,是滋润的润。
媚,是媚态入骨的媚。
静,是温婉恬静的静。
这一切连在一起,那就是一个酥麻。
当栖墨看到这些的时候,脑子一瞬间就停止了思考,紧接着是浑身酥麻,隐
隐约约地开始发热了。
九音是没用他洗澡的,对于栖墨她始终是没办法敞开心扉,那个所谓的敞开
心扉,其实就是像其他哥哥一样,可有可无的那种存在,所以即便是发生了什么,
也无所谓。可,栖墨真的不行,她心里始终有个结,来自于田娆。
这也是栖墨的有利的一方面,他们在一起有很多的回忆,会一起怀念过去三
个人在一起的日子,那些风花雪月的年少,是无可替代的,不管张西亚往后用多
少来弥补,也都无法替代栖墨在那一段日子,给予九音的关怀。
九音洗澡的时候,栖墨出去了,脸还是红彤彤的,能煎鸡蛋了的温度。他不
知道自己怎么就开始害羞起来,明明对那身体是渴望的吧。每次靠近的时候,他
会感觉到自己的异样。
为此,他也懊恼过,他也窘迫过,他也可耻过。可慢慢地想明白了,那不过
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很好,禁欲这么久,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浴室在里面是无法上锁的,只能在外面上锁,这也是张西亚的匠心独具,他
是怕,有时候九音别扭不肯让自己帮她洗澡,她一个人在里面出什么危险,这样
不锁门,他可以随时进去看看。
现在,这个方便可是给了栖墨了,他还真的要感谢张西亚了。张西亚的小心
思,成全了谁?
时间是滴答滴答地走过去的,栖墨在外面等得焦急,他几乎是坐立不安,九
音五个月的身孕,一个人安全吗?万一她有个什么意外,且不说张西亚会跟自己
拼命,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在一个小时过去了之后,栖墨毅然决然地打开了浴室的门,他要确定九音有
没有危险。
当然,栖墨还是敲了门的,不过只敲了一下,小声地问道:「九音我能进来
吗?」
栖墨很想给自己几个嘴巴,怎么听起来那么猥琐?他什么时候,变成如此的
色魔了呢?他心里压抑着,渴望着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长久的浴室里没有声音,可不是因为栖墨的声音太小,九音没有听到。而是,
浴缸里的那个人睡着了。
栖墨进去的时候,九音微微闭着眼睛,胳膊搭在浴缸的边缘上,头枕着浴缸,
安静地沉睡着。她唇边带了淡淡的笑意,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她的脸比之原
来,圆润了,红扑扑的,下巴圆圆的,隐约还有点双,胳膊也是圆鼓鼓的。
透过清澈的洗澡水,可以看到九音鼓鼓的肚子,像是在里面放了皮球,肚皮
都有些晶莹了,清晰地看到血脉。栖墨忽然之间觉得很神奇,他将手轻柔地贴在
她的肚皮上,掌心突然感觉到滚动,九音皱了皱眉,并没有醒过来,唇边的笑意
更浓了一些,沉沉地睡着。
栖墨突然咧开嘴笑,盯着九音的肚子,目不转睛的,手掌感觉到肚皮下,有
一个小生命在跟他打招呼。
他那个表情十足的傻瓜,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去,眉眼含笑的,跪在浴缸
的旁边,看着浴缸里那个全裸的孕妇。
栖墨足足愣了有五分钟,彻底回过神来以后,才将九音从浴缸里抱出来,他
小心翼翼的,拿了浴巾裹在她的身上,将她放在床上的动作,也轻柔的如同羽毛。
栖墨慢慢地给九音擦拭身子,脖子,肩膀,胸部,腹部,大腿,甚至连手指
和脚趾,他都擦得很仔细,他对自己都不曾这样的仔细认真过。
窗外的雨一瞬间很大,闷闷的响声,闪电将天空劈成两半,有些恐怖的。
栖墨掀开被子,裹住九音,自己也钻了进去,紧贴着她的身体,拥抱着她,
手掌捂着她的耳朵,没记错的话,她是害怕这样的雨天的,也是因为以前一些不
好的记忆。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心无杂念的,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怀中的那个娇滴滴
的人儿突然动了下,翻了个身,抱紧了他的腰,栖墨一下子不敢动了,好似瞬间
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
九音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去,她赤裸的身体,隔着
一层薄薄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胸膛。
栖墨的呼吸开始急促,他觉得好似有什么在撩拨着他全身的神经一样,又觉
得,这房间的温度在飙升,不然怎么他盖不住被子呢?
栖墨看着九音,那爽不摸自红的朱唇,贝齿轻轻地咬着,他的喉咙忽然一紧,
鬼使神差地就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贴在了她的嘴唇之上,她的唇水润,而他的唇缺因为自己体内的火
焰而干裂,他的唇瓣动了动,包裹住了她的两瓣樱唇,慢慢地shǔn xī了一下,尝到
了她嘴巴里的蜜汁,他开始贪婪,眼睛慢慢地闭上,舌头添了下她的嘴唇,从那
微微张开的缝隙里,钻里进去,勾住了她的舌头,卷着那条粉嫩舌头。
两条舌头贴在一起,他从舌尖shǔn xī过,一点点地走向了她的舌根,深入到里
面去,好似要挑逗她的喉咙一样,他将她的舌根shǔn xī得发麻,她的那双朱唇,也
早就沾染了他的味道,变得秀色可餐。
不知不觉的,他的手掌抚摸上她的身体,在她高耸的胸部流连忘返。
女人怀孕和哺乳期间,胸部会二次发育,因为奶水儿肿胀起来。九音也是如
此,她时常会觉得胸部发胀,那白皙的双乳,这会儿也晶莹剔透了起来,好似已
经充满了奶水是的。
他火热的吻游离了下来,从锁骨一直到了胸口,他含住她朱红色的乳,用力
地shǔn xī了一口,那红红的红晕,被他弄得更加鲜艳。
栖墨不由得夹紧了双腿,那欲望难以克制,他是怕伤害她的,可转念一想,
主人本来就该是他的不是么,最先遇到的人是他,怎么如今要拱手让人呢?
他的亲吻变得肆意起来,极尽的温柔缠绵,他将她的身体吻遍,在她的肚子
流连最久,他渴望这里面到底孩子是他的,他渴望有一个孩子。这种渴望,越来
越强烈,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欲望抵在了她的幽幽蜜穴。
他犹豫了一下,她会不会受伤,孩子会不会有危险,她会不会同意呢?这三
个问题困扰着她,可抬头看了一眼,她那红晕的脸,显然是被情欲挑逗了的,他
再也没了顾及,从她那条缝隙里挤了进去。
那过程漫长的,能耗死你,能折磨死你,他压抑着那膨胀的欲望,一点一点
地用手将自己的欲望送进去,他被她夹紧,疯癫了一样的感受,他内心的狂喜,
身体的强烈反应,这些都在交替的折磨着栖墨。
他并不敢律动,只是将自己放在里面,感受着那花茎的温暖,让她包围着自
己。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压抑着想要狠狠要她的欲望,手掌在她的身上来回地
抚摸着,不知不觉的,因为那欲望的叫嚣,他的手上没了分寸,开始用力地捏她
的胸部,他是要抓狂了,一直都是慢慢地进去,慢慢地出来,做着像是电影慢动
作回放的活塞运动。
「嗯……」
九音皱了皱眉,感觉到胸部的疼痛,起初还以为是肿胀,睁开眼睛赫然发现,
她的胸部上有两只手,这手的主人竟然是栖墨!那个不过是不经意嘴唇擦过都会
害羞的男人。
「七哥?!」她惊讶地叫出声来。
栖墨脸上早就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痛苦了,他挺着自己的欲望,可怜巴巴地看
着九音,「给我吧,你看我受不了了。九音……」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行,让人一听就会心碎的那一种。
九音这才发觉,一个更惊悚的事情,埋在她身体里的,那是栖墨的硬物吗?
天!这是怎么了?
番外四
你完全没有预料的人和事,突然发生的时候,你是个什么反应呢?
这个男人,跟你很熟悉了吧,你们甚至同吃同住过的,可跨越了一步,你们
有了肉体的结合,那么你再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你会不自在。
九音就是如此,自从那一天以后,她看到栖墨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就尴尬,
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他靠近自己的时候,会莫名地觉得身体发热,他的皮
肤贴着自己,脸颊就会燃烧起来。
对于这些,九音没跟栖墨讲过,她不知道栖墨是怎么想,她会脸红心跳,这
不像她的个性,可却是铁铮铮的事实。
九音站在镜子前,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脸蛋,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你怎么那
么挫?
这种情况在持续了两天以后,终于得到了好转,因为张西亚回来了。
张西亚基本上是当天去了,连夜办了事情,然后又飞回来的,片刻都没有休
息过,防火防盗一样地防着栖墨,可防不胜防。
九音在看到张西亚以后,竟然有些惭愧,她开始睡不安稳,脑子里想着跟栖
墨的事情,她突然想到两个字,出轨,她这样是不是不检点地出轨呢?
张西亚呢喃了一声,翻个身,将九音搂得更紧,但是他又是小心翼翼的,生
怕压着九音的肚子。九音有些不大舒服,动了动,张西亚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张西亚前一秒还是双目紧闭的,这一
刻就精神抖擞的,紧张兮兮地看着九音。
九音尴尬地摇头笑笑,「你压着我的睡衣而已,没有不舒服。」
张西亚长吁了一声,好似心里一块巨石落下了一样,他凑过来,在九音的额
头上吻了下,「乖,睡吧。」
轻声的呢喃,他的嘴唇流连在她的脸颊,慢慢地吻上了她的双唇,起初不过
是想给一个安抚的吻,可这一吻起来,他就不想停止了。shǔn xī着她的唇瓣,手掌
探入睡衣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身体。
他吻着吻着,嘴唇就蔓延下去,亲吻着她的胸口,手也自然而然地解开了她
的衣衫。九音闭起眼睛,像是在找一些平衡感。
张西亚却突然停了下来,跳下床去,别扭地说了句,「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言罢,竟然一溜烟地跑去了浴室。
弄得九音莫名其妙。
其实,张西亚是舍不得,他就算再想要她,也还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他有
分寸,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去碰她。不过是自己忍耐得辛苦一点而已,还有五个月
而已,不算什么。
殊不知,他这样地舍不得,却让旁人下了手,栖墨那时候可没管这些。
张西亚依旧防着栖墨,恨不得在自己家周围拉上铁丝电网,再砌一堵高围墙,
彻底隔绝了田栖墨。栖墨也没有就此作罢,时常会来骚扰一下,给九音送点补品
啊,送点用品啊之类的。
实在没什么可以送的,他就说借东西,油盐酱醋之类的,总有个借口,层出
不穷的,让张西亚想要拍死他的脑子。
不过,碍于九音的面子,张西亚和栖墨,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至少在九音
面前是如此的,背地里两个人斗得火热。
秋天刚来没多久的时候,九音接到了个电话,尚世打来的,对九音来说算是
晴天霹雳的一个电话,因为太过突然,因为根本就没有想到。
尚世说,她要结婚了对象是贾政经,就是张西亚那个好朋友。
九音诧异的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搞一起去了?
尚世的婚礼在a市最豪华的酒店举行的,贾政经给了尚世一个大排场,无论
是场地还是婚礼的琐事,都看得出是精心安排过的。
九音和张西亚去的比较晚,新郎已经在外面忙碌,新娘子留在休息室。
老远看见贾政经穿得西装笔挺的,乍一看上去,还真的挺正经的样子。
「西亚!九音!你们来了,今天人多,招呼不周,可要见谅啊!」贾政经笑
道,如沐春风的样子。
九音环视了一周发现,贾政经的父母家人竟然都不在,看来,家长还是不同
意的吧。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九音真的震惊了,她本以为,在经历了堕胎和退学
之后,尚世会淡定下来,会跟孙继蒙走到一起去,毕竟那个男子爱她至深,可以
在最艰难的时刻守着她。可如今,九音彻底的迷蒙了,尚世跟贾政经,她响破了
脑袋也想不出来,他们在一起的理由。
贾政经似乎有些激动的样子,一直拉着张西亚说东说西的,完全没有注意到,
张西亚已经不耐烦地想带着老婆回家去了。
「西亚!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会结婚。当初谢谢你了!」
「得了!少跟我说没用的,你好好对尚世就行了。」
「嗯嗯,我竟然确定了,以后就好好对她,再也不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了。」
「贾政经,你相信我,那孩子不是我弄掉的,真的是个意外。」
张西亚是犹豫了一番才说出这句话来的,如今他自己也有了孩子,当然知道
孩子的重要性,当初尚世的孩子没了,该是怎样的痛苦呢?
贾政经淡淡的一笑,有些凄凉的味道:「你别在一起,还是得谢谢你,没有
西亚哥,我还不知道自己爱谁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忽略掉了九音,她听得也是一头雾水,孩子?
尚世的孩子?跟贾政经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他们两个?
「你那个小脑袋瞎想些什么呢?要知道什么就来问我,自己想多累。」张西
亚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九音回过神来,吞了下口水问道:「那个,尚世跟贾政经两个人,怎么搞到
一起去的?」
张西亚扑哧一声笑了,那个搞字还真的让他觉得猥琐了,九音说出这样的话
来,更有笑点。
止住了笑容,张西亚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就说那孩子不是我的,我给贾政
经保密来着,你当初一口咬定了是我的,现在知道我是含冤受委屈了吧?赶紧给
我道歉!」
「啊?」九音惊讶了。
那一年的酒吧里,烂醉的尚世遇到了烂醉的贾政经和半醉的张西亚,她起初
是看山了张西亚,因为那男人的外貌太美,可张西亚看上的只有家里的那个女人,
他留下了尚世和贾政经,他们后来发生关系,再后来尚世怀孕。
因为家族的原因,也因为尚世的名声不好,所以让张西亚和贾政经这两个天
之骄子误以为,那女孩爱的是钱。
再后来,老套的剧情发生在这一对的身上,若干年后的相遇,原来爱的是你。
人和情爱,果然都是奇怪的。
番外五
妖娆,性感,美艳,清纯……
这些都是形容女人的美好词汇,可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形容她,是她太多元
化吗?貌似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那一年,她十四岁,跟在娆娆的身后,娆娆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女王气势并
没有掩盖了她。她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样怯懦,她躲在娆娆身后,黑白分明的眼睛
一直盯着你。
第一次见到九音的时候,是一个明光明媚的午后。我几乎不记得,第一次见
到她是个什么感觉了。
这是实话。
人的脑子就那么大,我需要记住的不管是人、事物、还是感觉,都要是对我
来说重要的。很显然,那个时候,九音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不过是一个过
客而已,我从不认为,这个丫头会在田家落地生根,会呆多久。
对于一见钟情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我向来是不做的。
貌似也只是觉得她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你,又看不起你,好似自
已不是身在窘境一般,对于喜欢打猎的人来说,着实有趣。
只是,那个原本不注意,不屑的,完全不放在心上的人,如今满心满眼的都
只是她了,算不算是悲剧呢?
真的开始注意这个丫头的时候,还是因为陆晓,那个胡闹的家伙,别看猴精
的,其实根本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之所以说他是孩子,就是因为,孩子做错了事情之后,是可以原谅的,不管
陆晓做了什么,我都会想办法来帮他补救,来原谅他。
出海的那一次,原本是要给陆晓出口气的,可莫名的就发觉,对她下不去手
了,然后那一夜,本是要惩罚她的,看着她欲火焚身,可到了后来,竟然看不下
去。
抱着她一整夜,她火热的身体贴着我的胸膛,隔得那轻薄,靠的那么近。她
不断的靠近我,双臂像是水蛇一样的缠绕在我的身上,她喃喃自语,唇齿见是夹
杂了呻吟的哀求。
她的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轻柔的呼吸喷洒着,她无意识的亲吻我的脖子,
然后是锁骨,那双唇是笨拙的,明明是一个青涩的吻,却让我整个人都不淡定起
来。
以前不是没有挑逗过她,这么亲密不是第一次,可那时候,就是一个玩闹心
态,她知道我不是认真,我也知道,这丫头没当真,可现在的感觉不同。
她迷离的样子,双颊绯红,缠绕在我的身体之上……
喉结不经意的动了动,我靠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九音,就这样要了你,
你会不会怪我?」
她似乎是没意识的,又在我的怀里蹭了蹭,柔软的身体,火热的体温,一切
进行的自然而然。
下一刻,我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或许早就有这样的预计,我与她的纠结。
九音的眼睛看不见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莫名的有些开心,偶尔想起
会觉得,那个时候人品真差。可是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呆在我身边,没有旁
人来打扰我们,才能随意的抱她,才能夜深的时候吻她。
田思意,你什么时候,也这样的可怜了?
有些事情,不是我所意愿的,可却推脱不掉,对于张西梓是真的爱我,所以
我不能接受,所以这些年来一直躲着她。
也可能,起初她并不爱我,只因为我的意志拒绝,让这个天之骄女没了面子,
所以必须要得到。不管先前是怎样的出发点,到了后来,累积的多了,也就成了
爱。
我以为,时间久了,真的就能爱上张西梓,可订婚的那天,我猛然的发觉,
感情这东西,就算你怎么控制,就算你控制力再好,也都无法琢磨,无法收放自
如。
当看到九音出现,当站在她狭小的房间门口,我拧开了那扇门,然后在黑暗
中寻找她的身影,她嘴唇的芳香,好似从来没有变过,我吻着她的嘴唇,有一种
近乎绝望的疯狂,我的牙齿嘶哑着她的嘴唇,我感觉到她的颤栗,以及她的迷茫
和无助。
我再一次发疯,想这么一直下去,拥抱着她,亲吻着她。可胸前那个准新郎
的标签,刺痛了我的手掌,然后是身心,原来在红地毯的那一头等着我的,永远
都不可能是九音。
她跟了张西亚,貌似过的很好,不过也只是表面现象,张西亚那人,对什么
都不过是一时的新鲜,要不了多久,肯定是要扔掉九音的。
所以我跟她说,你等我,最多不过五年,我娶你。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明知道她不会答应,可还是抱了期待,我用的口气依
旧是那办命令式的,因为害怕在她面前丢了面子。
如今想起来,面子和爱人比起来,根本一钱不值。
「思意!帮我拉上链子够不到呢!」西梓带了些愉悦的口气,欢快的,的确,
今天我们结婚,她是该开心的。
我扯了一个笑容出来。熄灭了手中的香烟,说了句,「好啊。」
轻轻地拉上拉链,西梓很丰满,不像九音那样消瘦,呵,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呢?
婚礼在希尔顿酒店举办,全程交给了婚庆公司,我乐得清闲,只是西梓一直
囔囔着要自已来策划,那么随她吧,既然真的要娶她,就让她高兴吧。
靠在窗台上,背后是一群忙碌的人,陆晓忙前忙后的,反倒是让人疑惑了,
结婚的到底是谁呢?
我站在红地毯的这一头,那一头是西梓挽着张西亚的手,慢慢地走过来,我
看着她有些出神,脑子里想的是坐在主席的那个人,她怀孕了?肚子鼓鼓的,不
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张西亚说了句,「好好照顾我妹妹!欺负她,你就死定了!」
「哥……」西梓带了幸福的娇羞,拉了拉她哥哥的袖子。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会欺负她,其他的,我不能保证。
有人问我,「你愿意一辈子爱你的妻子吗?无论贫穷富贵,或是疾病。」
我忽然愣了神,眼睛不知不觉的飘向了某个方向,我忽然想要再看看她,尽
管她早就不是我的。
九音站了起来,像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张西亚慢慢地向她走去,叫着九音的
名字,九音对他笑了笑,然后突然脚底一滑,我的心咯噔一声。
「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