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叫我把你让給他。”
“啊…”晚玲显然被这句话吓到了,那个明哲根本只是玩弄她,怎可能对她上心呢。
“他应该也是喜欢你的吧。”
明玄见她沉默,想必她的心里是有明哲位置的,心口下意识泛酸。
“礼物给你准备好了。”大半夜月莹敲开明哲的房门,丝帕里包着一串白东珠手串,她心拿给他,“北边墓里挖出来的,好东西。石局长的千金,你可要把握好了。”
“知道了。”
明哲接过手串,不耐烦地要关门,月莹忽的想起什么又叮嘱他一句。
“你不会真和晚玲有什么吧?玩玩也就罢了,可别当真啊。”
“知道了,知道了。”
门板砰的一声关上了,明哲随手把这珍贵的手串仍入西服口袋。
“妈,姐今年过年不回来了,是不是?”
这次新年,晚风头一次没去放鞭炮,年夜饭桌上问母亲。
“来信了,不回来了。”
“那姐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回奉天了?”
他又问,隐隐觉得姐肯定是不回来了,上海多好,他从裤兜摸出来吕游送他的瑞士军刀削了个苹果递给母亲。
“今年夏天我毕业也要去上海。”
“你去做什么?”
“我去找吕游。”
吕游接到了父亲的军令,[杀],对,他的父亲叫他杀人。
过了年他才十七,他是会开枪,可只打过砖头,哪里会杀人呢。
[你喜欢的那个姑娘从上海给你写了封信。]
[写的什么?]
[叫你不要去上海找她了。]
[我不信!不信!]
吕太太把着电话听筒,向来支持的口吻也变了,[儿子,算了吧,她不喜欢你,你何必如此执着呢。]
[妈,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走起路来,腰间别的枪总是硌着他,叫他难受。
[砰]的一声,他的枪法很准。副官赵季刚刚进门喊过一声,[少帅],他的脑门瞬间就多了一个孔洞,刚刚的大活人直直倒在了地上。
吕游蹲在他的面前,枪口对准他的心脏,又补下一枪。
他嘴角的笑像水中的涟漪层层荡漾开来,最后演变成哈哈大笑。掌控一个人的生死,竟是如此的简单,可为什么他怎么都得不到晚晚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