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那我勇敢一次吧。
反正床上的话也不可信。
在癫狂激昂的时刻渐次逼近的时刻,符茗函舒爽的浑身发抖。
宁茶哼哼唧唧问他。
茗函。
嗯?
以后我回东城了,就见不到你了。
他不说话,攥住她的蒲团,发泄自己的情绪。
那你会想我吗?
不会。
女人像是意料到他会这样说一般,反倒笑了。
然后指尖紧紧攥住床单。
"求你了,说一次你会吧。"
爱你这么多年,最后一次这样犯贱了。
符茗函被她的话刺激到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手就抄在她臀下,将她抱起,然后按在一边的落地窗前。
"你有点不听话。"他冷漠开口。
力度并无半分怜爱。
宁茶掌心撑住玻璃,祈祷楼下的人不要往上望。
临走了,什么都带不走。
荡妇这个词不好听,她不想要。
她腿脚发软,咬住唇瓣,生怕别人知道。
他生气的去掰她唇瓣。
“这个你都不如我意!”
“明知道我喜欢你叫!”
然后手指忍不住塞她口中,腰杆疯了一般冲撞,誓死要搞疯身下这个女人。
他冷着脸,一手扯她舌头,将她脸掰过来亲吻。
一手按住她腰肢,用拇指揉捏她的小核。
没别的意思。
就想操乖她。
但她不会明白的。
男人不是怒气。
是怨气。
他以为女人舍不得自己的。
没想到还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他一直以为这样是理所应当,可真的理所应当了,他又难受的要死。
“茶。”
他只能吐出这一个字。
然后便将脸埋她背上,遮住眼眶将要冲出的眼泪。
他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
能不委屈吗。
小雀儿要走了。
还不听话了。
让叫不叫,他耳朵都贴她背上,ròu_bàng都快给她操的喷水了,她还咬着那带血的唇瓣,一点声音都吝啬给他。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宁茶哭哭叽叽的,终于是在癫狂来临之前说了句话。
“符茗函。再没有人能像我这么爱你了。”
声音那么好听,带着哽咽听的他心口疼。
他动作没停,疯狂吻着她。
没所谓了。
怎么样都没所谓了。
没爱就没爱吧。
本来他就没人爱。
她走了,要不要人爱也无所谓了。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
原来。
原来。
他曾是那么混蛋无趣的一个男人,他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在乎一个情人。
他无法把这种在乎称为爱。
因为他们的开始太过肮脏。
他无法跟以后的子孙后代说。
哦,对了。
年轻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情妇。
真侮辱人。
他不愿侮辱她。
其实他如果能再看的认真一点。
他一定能看到女人眼里的不舍。
但他足够粗心。
忽视了不舍。
看到了绝望。
所以他放手。
但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阵剧烈捣弄后,男人在女人肚子里留了东西。
他总归还是舍不得的。
两个人瘫软在地毯上的一瞬间。
他惊慌失措。
于是她趁着女人还在空中飘着。
掏出手机,关掉闪光灯和声音。
起身给女人拍了几张照片。
这才安下心。
手机就是在这会儿响起来的。
他接了电话,说了两句,然后便起身穿衣服。
宁茶回过神,坐直身子。
身后是他的床,前边是华盛顿的夜景。
听到他系腰带的声音,她没忍住去看他。
男人离自己一米远,正垂眸把袖口往上扣。
她没看到的是,他扣了好几次都没扣上,手抖的不行。
他不敢看她。
他怕自己又前功尽弃了。
宁茶伸手去床头柜拿烟,单薄的被单从身上滑落。
炊烟袅袅之间,她点燃了人生中第一支烟。
真难抽,呛的她流泪。
她眼光闪闪的,跟水波一样好看。
“当我这次真的犯贱。”
不好听的话被她生生扯开。
“我们分手。”
男人点烟的手一顿,就着月光去看地板上坐的女人,喉咙像是哽住了什么。
手在口袋里插着,掌心攥着的卡。
最后还是没能递出去。
女人轻轻靠在床上,仰头看他,轻轻勾唇笑了。
“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这样说。”
但是。
可是。
我能不能,最后再犯贱这一次。
外边放起了烟花,一簇簇的,伴随着众人的欢呼。
宁茶抬眼去看烟花。
真好看。
于是她笑了,波光粼粼的眸光里燃起最后那么一丝希望。
脸颊凉了一片。
她的眸光被色烟花照的明明灭灭。
又那么一丝期许和美好,伴随着灯光的熄灭,也暗淡下来。
“符茗函。”
“这次我真的,死都不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