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瞪他:“你别当小爷听不出来你用激将法。”
祁文府呵了声,“对啊,我就是激将,可显然你不敢应阵。”
他直接抬头越过少年对着他身后的苏阮说道,“阮阮,走吧,他估计也就是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小贼,能知道那徐老头想也是机缘巧合,能有什么大本事?”
“我先陪你回去,晚些时候我亲自去找人。”
“呸!你才是小贼呢!”
那少年瞪圆了眼,明明知道是激将,可还是忍不住气冲冲的,“不过就是个婆子和穷秀才,你等着,小爷指定给你找回来,到时候非得让你心服口服叫我爷爷不可!”
祁文府挑眉:“你要真能找回来,叫了也就叫了,可别夸破了口吹牛上了天,到时候自个儿下不来台。”
“你才下不来台!小白脸,你就等着叫爷爷吧!”
少年叉腰说完,扭头对着苏阮,
“俏丫头,你等着,我去把人给你找来。”
“还有,你是小爷预定的媳妇儿,离这小白脸远些,他一看就个是口蜜腹剑、阴险歹毒,中看不中用的小人!”
少年叮嘱完后,恶狠狠的瞪了祁文府一眼,然后直接就让身边的那个憨憨的阿大带着他翻墙离开,眼瞅着两人跳上墙头,转眼就没了影子,苏阮有些哭笑不得。
“你激他做什么?”苏阮有些无奈。
祁文府扬扬眉:“他一路都叫我小白脸儿,总要给他个表现的机会。”
寒山这会儿也上前道:“四爷,苏小姐,刚才那孩子身边的人是个厉害的,他动手时虽然招式简单,可是力气却是极大,等闲人根本就伤不了他。”
苏阮之前也瞧见那个叫阿大的人击退寒山时的模样,有些好奇:“连你也打不过?”
寒山迟疑了下:“不知道,得打过了之后才知道。”
苏阮挑眉,没想到寒山会说出这般话来。
祁文府淡声说道:“这小孩儿有些古怪,先不说咱们从临门离开时他未曾直接跟上,可眼下却能跟我们前后脚到了荆州,还直接找来了知州府。”
“那个徐老头显然是江湖上的人,如他这般专行赝品之事的向来都极为小心,轻易绝不会透漏身份,况且他金盆洗手多年,就连莫家和盐帮的人都不知道,可那半大孩子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不像是寻常的乞儿,如果真有办法能将人找到,也算是替咱们省了功夫了。”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那孩子刚才不像是夸海口,指不定真能找到人。
苏阮闻言想起那少年桀骜不驯的眼,笑眯眯的说道:“你就不怕他真把人找到了,到时候你得管他叫爷爷?”
祁文府挑眉看她,苏阮便扬唇偷笑。
祁文府曲指弹了她一下,“我爷爷就是你爷爷,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他说完后又微眯着眼,“不过我觉得那小孩儿好像待你格外亲近,而且来荆州也像是冲着你的,你认识他吗?”
苏阮捂着脑门瞪圆了眼,“不认识。”
她的确在市井之中混迹了两年,也认识了一些人,可印象中是真的没有这么一个孩子。
祁文府皱了皱眉心,心中有些奇怪。
苏阮开口:“等他再来时,我问问他,虽然不认识,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们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