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初揽上这麻烦的该是太子才对,怎么突然就落到了他头上。
还有薄锡……
施河脸色发沉。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派人闯进刑部大牢来伤人?
到底是有人想要借着薄锡生事,利用他对付薄家。
还是真的像莫岭澜刚才说的,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借着这事情一并对付了他?
……
祁文府和莫岭澜从刑部大牢出来的时候,刚巧遇见了前去请大夫回来的衙差。
那大夫年过半百了,胡子花白,被那衙差大半夜的从家里的床上挖了起来,连拉带扯的催促着来了刑部大牢,身上的衣裳都没穿好。
那老大夫一边走一边叫嚷着“慢点慢点”。
那衙差却是恨不得多长两只脚,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拉着那大夫急声道:“都出人命了,慢不了!”
那两人进去的时候有些手忙脚乱的,遇到祁文府他们时,还不忘跟他们行礼打招呼。
“祁大人,莫大人……”
莫岭澜伸手扶了一把差点栽倒的老大夫说道:“雪天路滑,小心别摔了。”
等人进去了之后,两人才回了来时的马车上。
之前带着的人则是在外随行。
祁文府一上车后,就直接取了身上早已经被划烂的披风,露出胳膊来。
莫岭澜在旁拿着袖子擦着脸上的血,一边看了眼他手臂上的伤说道:“你的伤要不要紧?不然先跟我回去处理一下,要不然你这血淋淋的样子回去,怕是会吓着老太太他们。”
祁文府扯了衣摆绑住手上的地方,低“恩”了一声。
莫岭澜见他拿牙去绑,直接上前:“我来。”
接过了祁文府手里的活儿后,他才继续说道:“我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薄家的事情的?”
祁文府微闭着眼靠在车壁上:“什么事?”
“就薄翀和薄锡不是亲兄弟的事情。”
莫岭澜说道:“这薄翀的父亲不是已经不在好些年了吗,而且听说那薄高明在世的时候,对薄翀和薄锡一直都是一视同仁,薄翀和薄锡这两兄弟的感情也一直很要好。”
“这事儿连薄锡自己都不知道,你打哪儿知道当年薄翀他父亲入赘薄家,还有那个薄明坤的事情的?”
祁文府淡声道:“苏阮说的。”
莫岭澜惊愕:“苏阮?”
“恩。”
祁文府睁开眼,看了眼已经绑好的伤口,这才放下衣袖说道:
“那天我答应瑞王,带着宇文良郴出去遛弯的时候,遇到了苏阮。她知道瑞王已经将证据送上去之后,就提醒我,让我小心薄家和二皇子会狗急跳墙。”
“就这?”
“恩。”
祁文府说道:“她跟我提了好几次薄家,说让我防着一些。”
“我虽然觉得薄家没那么大胆子,敢在京城里面就对我下手,可却也生了些防备之心,所以这段时间进出时身边都带着随从,而且也让人去特地查了查薄家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