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我跟薄大人讲个故事。”
“若是你听了之后还觉得不该指证薄翀,想要护着他周全,我便直接离开可好?”
薄锡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祁文府,笃定了他是想要花言巧语说服他。
祁文府见状也没在意,直接就开口说道:“薄大人知道薄家的发家史吗?”
“薄家原是久安落魄旧族,薄尚书的父亲原本也不姓薄,而是姓江,名叫江高明,是元煜十七年的金榜进士,后来因为入赘了京城薄家,娶了薄家的长女薄慧,才改了姓氏。”
“江高明才学不错,入赘薄家之后,便得了岳丈薄国安的喜欢,对其委以重任,将他从一个翰林院书著,提拔成了南江巡守都督,后来江高明自己争气,一步步从外任官员以政绩得了回京的机会,成了京中三品朝臣。”
薄锡脸色不变:“祁大人到底想要说什么,薄家的事情我比你清楚,用不着祁大人来与我讲述。”
祁文府不在意他的语气,只是说道:“薄大人知道这些,那你可知道,当年薄家为什么会让江高明入赘?”
薄锡愣了下,随即皱眉:“薄家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若不招人入赘,岂不是断了香火?”
“错了。”
祁文府说道:“薄家当时是有儿子的,而且江高明也并非是直接入赘的薄家,而是在迎娶了薄家长女五年之后,才找上了官府改了当年他与薄慧的婚书,由薄家的女婿,变成了薄家半个儿子,改了薄姓住进了薄家。”
五年……
薄锡脸色瞬间大变。
他比薄翀,小五岁。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薄锡眼底满是阴沉,那怒意染红了原本苍白的脸上。
“祁文府,你想要离间我和我大哥的感情,也别用这种阴损手段。”
“我父亲当年入赘薄家的事情,薄家族谱里都有记载,岂容你污蔑!”
祁文府闻言笑了笑:“你既觉得我是污蔑,又何必这般恼怒?”
薄锡狠狠的瞪着祁文府。
祁文府说道:“当年薄家的儿子名叫薄明坤,听说自幼便身子不好,常年药物不离身,等熬过了弱冠之年后,便被诊断活不过而立之年。”
“薄明坤早早便娶了亲,想要替薄家留下血脉,而薄国安担心薄家势微,更怕他走之后无人能撑得起薄家,照顾他的儿子和孙儿,这才替长女择了一门佳婿,想着儿子若是熬不下去,可留下血脉也要有人照应才行。”
“薄明坤死于一场大病,他死之时才刚刚二十六岁,而在他死后一个月,他夫人宁氏便被查出怀有身孕,于大半年后产下一子,而当时江高明的儿子江翀刚好五岁。”
祁文府看着脸色攸然煞白的薄锡,淡声说道:
“宁氏生子之后,便因伤痛夫君之死,自请出家长伴青灯古佛,从此再未出现过,而同年五月,江高明便改了和薄慧的婚书,自愿入赘进了薄家,改了薄姓,而儿子江翀也改名为薄翀,更多了一个小儿子,名叫薄锡。”
“六年后,薄国安身亡,彼时的薄高明便成了薄家之主,而薄翀便成了薄家嫡长子,继承薄家所有的一切,而你……”文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