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哥哥我就放下老脸告诉你!”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还下着大雪的黑夜,我裹着一件帅气羽绒服去他家找他,他却把我拒之门外,那可是冬天!莫斯科的冬天多冷你是知道的呀!我就那么在他家门外守着,我给他发短信说他要是不出来我就冻死在外面,你猜他怎么回的?他让我把衣服脱了躺在地上,死的更快!”
“承文啊,你看在哥哥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帮帮哥哥呀…”
“啊!我的心好痛!就像被撕成碎片那样痛!”
“承文,他有三个月没回过我消息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有情人了?”
张承文读着这六条短信,内心就像被雷劈了,他拿起手机给他哥去了个电话,打击人不怕晚,越晚越狠:“看你那么可怜,我就告诉你吧。他已经订婚了,三个月后结婚,你看开点,以后也少把自己当回事。”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了声音,沉默着直到张承文以为手机没电了,那头才飘过来句话:“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还有事,先挂…”
“我问你话呢!谁要结婚,是伊万卡夫?”电话那头冷呵一声,让张承文不自觉就想到他小时候教训自己时的样子。
张承文缓了缓声音:“哥,你听我说。”
张承恩声音如同寒冰:“什么时候?”
“哥,如果人家没通知你,说明不想你来,事到如今,你也别为难自己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弦音每三天都会跟张承文报备一下他爹的行踪,依弦音所说,他二哥并没有出国,反而是找他妈妈的次数越来越多。
这让张承文放宽了心,看来是他多虑了。
直到十二月三号。那天小弦音依旧暗地里查看他爹的行踪,他在书房里转了几圈,搬着小凳子在书架上翻来翻去,没发现什么异常,刚要离开,重心一个不稳,从小板凳上摔了下来,他刚要哇哇大哭,突然从散落在地上的杂志里发现那飘出来的机票。
弦音一看,瞬间吓得顾不上哭了,他慌乱的拿起手机,给张承文打电话。
“喂!叔叔!大事不好啦!我爹买了六号早晨抵达圣彼得堡的机票!”
电话那头的张承文正好去珠宝商那里取他给二人设计的婚戒,突然又听说他二哥要来圣彼得堡,还刚好是婚礼那天清晨抵达,这意味着什么呢?
不可能,张承文想,他二哥再混蛋,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但是他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伊万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