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墨虚弱地睁开眼睛,没一会就流出眼泪来,她伸出纤细的手,想去摸柯琛的脸,柯琛这才发现她手腕上绑着的白色纱布已经透了些暗红色的血迹,刚刚插着点滴针头的手背也正冒着血,他皱着眉头按了呼叫机,叫护士进来处理一下,没想到护士进来没一会,便对着门外嚷:“快叫医生进来,病人缺血性休克!”
这一嗓子叫出来,外头的人纷纷慌了神,景玉墨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
柯正华进门,看着被拔掉的输液管,气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把柯琛拽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抽了他几个巴掌,骂道:“兔崽子!今天我儿媳和我孙儿要是出什么事儿,你就给我滚出柯家!”
柯琛虽然平时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对外人总是温柔,别人便以为他是个随和的人,可是身上那点没有暴露于人的暴虐倾向不仅随了柯正华,甚至还得到了强化,往更加可怖的方向发展。
柯琛不是怪人,不是变态杀人狂,可要是有人碰触到他的底线,他可以杀人不眨眼。
要不是那点血缘羁绊和伦理道德拉着柯琛理智,他一定不会任他爸打他而一言不发。
景玉墨父亲对柯琛同样不满意,他走到柯琛身边,责备道:“我女儿无论模样气度还是谈吐学识,都是顶好的,多少好男儿追她她连看都不看,宁可做试管也要给你生孩子,你就这么对她?她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
两个人吵架,越骂越吵,越吵越骂,但如果有一个人能停止争吵,心平气和的说话,反倒能让对方听进去。
过了几个小时,景玉墨又醒了,一行人赶忙进去看她。
她醒来时依旧是那副虚弱的模样,嘴里小声叫着柯琛的名字,见着柯琛在她身旁,苍白的脸颊挤个欣喜的笑容,低声说:“我还以为你走了。”
“爸,你们能先出去吗?我想和琛哥说几句话…”
景玉墨他父亲警惕地看着柯琛,刚要拒绝,柯琛便说:“您出去吧,我不会再对她做什么了。”
她父亲深深看了眼柯琛,嘱咐道:“爸爸就在门口,要是这混蛋再对你动手,你就叫我,知道了吗?”
景玉墨点了点头。
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空气安静了许久。
“对不起…都怪我太任性了…你明明那么讨厌我,我却幻想着,如果我给你生了孩子,你就会爱我…”
“你知道吗?和你办婚礼那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一想到我曾经穿着婚纱站在你身旁,我就幸福地快要哭出来。”
“可是啊,婚礼办完之后你就没再理过我,我去找你,你都不肯见我。我希望你能看看宝宝的图,你却直接把它撕碎…你这样对我,我好难受啊…”
“难受到还不如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