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琛的一字一句无不让张承文愤怒,郭梓尘不是谁的所有物,何来借与不借,张承文觉得和柯琛多说一句都是浪口舌。
张承文知道郭梓尘回了老家,也是他隐藏了郭梓尘的购票信息,因为他不忍心柯琛将他带到婚礼现场,更不忍心郭梓尘被迫给前男友当伴郎。
“你的人,不是嫂子么?人家怀了你的儿子还穿着高跟鞋替你迎接宾客,你却在这里担心别人?”
张承文总是能拿捏准别人最讨厌的事情对他下刀,就比如景玉墨,这么一提,柯琛那轻佻的表情和语气全都消失不见,脸黑了又黑,已经到了暴躁非常的程度:“张承文,景玉墨做的试管你不是不知道,我警告你别拿她的事刺激我,对你没有好处。”
“怎么叫刺激呢?我只是觉得你和她挺般配的,一个暴力男一个心机婊,你俩不凑成一对,简直让人不再相信缘分。”
柯琛气的抬手就往张承文脸上抽,张承文也没动,因为柯琛先动了手,他就有正当的理由打他。
张承文没有打人的习惯,但他小时候练过,那双手一旦用来伤人,比画线稿还要得心应手。
张承文摩拳擦掌,眼看着要落在脸上的手掌却突然悬在半空中。
“你们两个干嘛呢!自己看看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表情?多大个人了,还打架?”
张承恩攥住柯琛手腕把人摔在沙发上,又回过头踹了张承文一脚。
“你们两个怎么不去大厅当着宾客的面儿打呢?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张承恩那一脚踹的不轻,张承文腿都有点站不直。
“还有你柯琛,你的婚礼,这一天你都没露面,像话吗!”
柯琛起身,跟张承恩说了句抱歉,便跟着他的脚步出了门。
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问张承文:“你是不是跟郭梓尘说了景玉墨怀孕的事儿?”
“说了又怎样?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知道?”
柯琛握着门把手的手抖了两下,眯起眼睛看着张承文:“你真的该死。”
张承文坐在沙发上揉自己的腿,回他:“你也是。”
第二天婚礼开始之时,柯琛仍没有郭梓尘的消息。跟鲜花满地,绿草如茵的婚礼现场相比,此时的中城县显得寂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