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郭梓尘租了个折叠床睡在他爸床边,郭梓尘这一周都没怎么睡,今天夜里出奇的困,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五点多,郭梓尘出病房给他爸买豆浆,只是在进门时,病房里多了几个医生和护士。
一个医生面容悲肃,对着郭梓尘开口道:“您父亲昨夜凌晨三点突发性脑出血,当场死亡。”
郭梓尘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他把豆浆倒在郭占雄的水杯里,把装着油条的袋子解开,拽了拽床上那人的胳膊:“爸,起床吃饭了。”
床上那人一动不动的,安静的睡着,任郭梓尘怎么叫都叫不醒。
医生走过去拍拍郭梓尘肩膀:“您父亲走的时候没有痛苦,也请您节哀。”
郭梓尘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缝隙往下掉,他摇了摇头,笑:“是么,我爸走了啊。”
郭梓尘带着他爸的骨灰,把他葬在了半山腰,一片林地里,和奶奶葬在同一个地方。
郭占雄走的这天,正是柯琛婚礼的前一天。
柯正华包下一座山顶城堡酒店给二人办婚礼,婚礼仪式在露天的花园,酒席在酒店大厅。时值冬季,露天花园只剩遍地枯草,柯正华调来人工草皮和鲜花,把整个花园翻成了春意盎然的样子,对着外人说这才配得上他儿媳。
柯琛结婚,来得大多是美国金融大鳄和政界大佬,再加上国内他舅舅张忠良一家,这分量哪儿像什么婚礼,分明就是财富与权力的搭桥宴。
景玉墨和柯正华一同接待宾客,那美艳的相貌和规矩的礼节,无不失豪门当家女主人的气场。柯正华的老朋友们夸他好福气,找到这么个明漂亮的儿媳妇,还催着景玉墨赶紧给柯家添孙儿。景玉墨红着脸听着,柯正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整个城堡里上上下下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只有主角阴沉着脸就像在参加葬礼。
“不要跟我说什么正在找!我告诉你们,今天中午之前不把人带到纽约,你们都给我死!”
柯琛看着镜中的自己,挥起拳头砸碎了梳妆镜。
化妆师正在给柯琛化妆,被他暴躁的模样吓得大气不敢喘:“少爷…老爷交代要赶快给您化完妆,好同少夫人一起接待宾客。今天是您大喜日子,您怎么…”
“出去。”
化妆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