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文接了个电话,便要转身离开,谁想郭梓尘把他拉住了,扭扭捏捏地问他:“你表哥…他…他…你…你知道他…”
张承文皱眉:“你到底想问什么?”
郭梓尘就想问一句关于柯琛的消息,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柯琛的名字变成什么说不出口的字语,只要一提,便会令人心跳加速,脸颊通红。
郭梓尘清了清嗓子:“你知道…柯、柯琛在做什么吗?”
张承文点点头:“知道。”想了想,又道:“今天晚上我们出席景玉墨的生日宴,你要去么。”
对郭梓尘来说,张承文只是说了个某人的生日宴,他不认识,也没问那人是谁。
所以便以为,那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张承文性子冷淡,他不像柯琛那么处事圆滑,谦和温柔,要是他不喜欢的人和事,他能冷着张脸,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正是由于他们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所以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排斥,至少是喜欢不起来。他说带郭梓尘去参加景玉墨的生日宴,也没考虑很深,只是觉得他才刚和郭梓尘缓和关系,像这种力所能及的小事,能多帮就多帮。
谁知柯琛在宴会上见了郭梓尘,那冷漠疏离的样子跟平时判若两人。
景大小姐的生日宴在一座山庄别墅里举行,花园的古树上挂满了气球和星星,庄园里暖色的路灯照的泳池里的水波光粼粼的,端着香槟和糕点的服务生走来走去,一群漂亮的男男女女碰撞着酒杯,低声说笑。
郭梓尘和张承文开车进了庄园大门,下车时管家替他们开了车门,跟张承文问了声好,便问:“这位是?”
张承文冷冷答道:“我朋友。”
郭梓尘盯着眼前像城堡一样的房子,一股强烈的尴尬感涌上头。他停下脚步,对张承文尴尬地笑笑:“我还是不进去了,其实也不是那么着急找他,而且这也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
张承文看了他一眼,直言不讳:“柯琛来这种地方是家常便饭,你要是一直这么副畏畏缩缩的穷酸样,你俩能走到最后才怪。”
不愧是张承文,说话还是那样怎么伤人自尊怎么来。
郭梓尘胸口堵着一口气,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他不是气张承文说了这话,而是气张承文说的话是对的。
他和柯琛的差距,不是那人平时总是对着他温柔的笑,便能掩盖过去的。
张承文自知又一次伤到郭梓尘,内心局促不安:“抱、抱歉,不知不觉就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