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穿个小拖鞋,揉着眼睛问他,“大半夜的,你有事吗!”
郭梓尘让大爷给寝室通电,说舍友发烧了要烧热水。那大爷也是懵了,义正言辞的拒绝之后,让郭梓尘拎走他的热水壶。
郭梓尘走后,大爷刚关了灯躺进薄薄的夏凉被里,门又哐哐响起来。
郭梓尘对着大爷傻笑一声,“大爷,我忘了问,你这里有退烧药不?”
大爷:“……”
等郭梓尘拎着两袋布洛芬和一个红色暖水壶回寝室的时候,王玢又裹着被子睡下了。郭梓尘瞅了瞅王玢杯子里那没动的板蓝根,于是把布洛芬泡了叫王玢起来。王玢挣了挣眼睛,瞥了郭梓尘一眼,就又闭上了。郭梓尘无奈,于是上床把王玢扶起来,捏着王玢的嘴,硬是把一大碗药给他灌进了嘴里。
他非常后悔今天对郭梓尘的态度,可能就是觉得那么完美的人,不应该做那种事,希望使然,便对他要求过高。
想明白这一层,王玢便急匆匆跑回宿舍。
他欠郭梓尘一句对不起。
只是寝室漆黑一片,他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见着人,这才想起来郭梓尘吃完晚饭便会去图书馆,于是又跑去图书馆找人。王玢在自习室一个座位一个座位的找人,只是还没找到三楼,手机便来了条短信:带几个人去清水园后面的操场。
王玢瞧见了,自动忽略了前四个字,然后撒腿就往那职工操场跑去。清水园附近那操场,是教职工用的,没有哪个学生愿意去一个到处都是老师的操场,久而久之,即便没有明确规定,也是没有学生会去的。只是大学老师们都准时准点下班,那操场一到晚上就有点凄凉,连路灯都不开几盏,整个操场有点暗黄色光亮,可还是有点黑。
王玢在操场看台上往下看,也没瞧见个人影,刚要离开,便听着一阵惨叫,“啊!!!”
王玢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顺着声音走,见到人之后竟然惊呆了。
郭梓尘躺在地上,上衣被扯碎,而他身边的男人,攥着五根点燃的烟头,往郭梓尘胸口上贴。
五根烟头的火光,在那人不断的挤按中,消失在郭梓尘胸口。
郭梓尘起初还惨叫一声,到后来就跟咽了气似的昏死过去。
“喂,醒醒。这就晕了?再不起来,我烫你脸了。”说完,那人拿出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根烟,还真要往郭梓尘脸上烫。
郭梓尘身边那人,此刻就像电锯惊魂里拿着电锯的杀手,把王玢吓得捂着嘴快要哭出来。
“琛…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