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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 4回 血染皇途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 4 血染皇途

作者:六道惊魂

日期24--22

字数:4235

休整数日,龙麟军营内已然准备好一切,随着轰隆一声,宛若霹雳炸响,震

彻云霄,紧接着浑谷河水面还是翻腾,九条蛟龙翻江倒浪,扬天长啸,轰动九州

浑谷河翻涌的水浪不断蔓延开来,进入赤水河、楚江流干道,潜伏其中的

蛟龙也纷纷窜出水面,发出兴奋的咆哮声,顷刻神州风云变幻,雷闪电鸣。

而在江南地界更是传出一首童谣蛟翻水,雷声响,改朝代,换皇帝,真

龙归,玄天成帝,扫尽魔邪靖国难,安居乐业享太平!战鼓不断敲响,发出闷

雷霹雳般的响声,晨曦渺然中,隐约可见两支军马朝衡城杀来,左手一支兵马人

数约莫三万,由一支背负陌刀的骑兵引领,右手边上兵马人数也有三万,领军骑

兵乃背负强弓利弩,可谓是军容慑人,武震尘寰。

衡城守卫立即紧张起来,敲响锣鼓,点燃狼烟,顷刻间兵甲森森而立,旌旗

嗖嗖迎风,严阵以待。

然而龙麟军却只是摆出防御阵势,尚未有动攻城之意。

这时中路大军缓缓开来,军阵由外至内,圆弧形排开,与左右两军形成犄角

之势,厚实坚固之余,又有刚锐迅捷之威。

地动山摇,只看一尊高大人影大步踏来,身高三丈,头顶独角,正是独角巨

人上将荒奎,只见他双脚一踏,拔山掌威能灌入地底,硬生生拔出一座尺

高峰。

这时燹祸、战、豸冠同时跃出,隔空挥掌,磅礴气劲劈山破石,在高峰前

方刻下「封禅台」

三个大字。

衡城上响起一阵粗沉的喘息声,一道怨毒的目光射来,然而龙麟军军营内进

程依旧有条不紊,只看九匹高大异常的战马驰骋而出,其马身带着鳞甲,头有犄

角,正是受龙气浸润而生的龙马,九匹龙马分别拉着一尊大鼓,奔驰至封禅台前

依次停下。

九个精壮男子赤着胳膊走到大鼓前,气沉丹田,抡起鼓槌,猛然敲击,九尊

大鼓雷鸣轰响,气势恢宏。

左右两军的梁明和王栋振臂大呼:「恭请皇上登基!」

全军将士同时呐喊:「恭请皇上登基!」

霎时天际金光绽放,一条丈金龙盘旋于苍穹云端,吞风吐雷,亦是在替新

皇称帝而助威。

伴随着电光闪烁,一道卓越人影从天而降,傲立于封禅台上,身披紫金龙纹

袍,头戴珠帘琼玉冠,脚踩云海九龙靴,一派巍峨尊崇,目若星芒,气若深渊。

龙辉立于封禅台上,朗声说道:「恒帝失德,以致魔乱神州,民不聊生,朕

今日上承天意,下应民心,登基称帝,取恒而代之,国号为玄,年纪龑武,举兵

伐魔,重还天下清平!」

十万大军士气大盛,同时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一波接一波,就连坚固

无比的衡城城墙也被震得微微颤动。

「岂有此理!」

衡城内一声怒吼响起,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眼睛赤红若血,正是当今大恒之

帝皇甫铭,他得知龙辉要称帝之后便立即前赶到衡城,果真目睹了龙辉登台称帝

,而且还是在他眼下,可谓是开国以来之皇室所受的最大耻辱!「来人,整军备

战!」

皇甫铭一掌拍在桌子上,瞪着满堂武官,喝道:「逆贼如此猖狂,辱朕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铁鹰,立即传令三军,发兵杀贼,将那姓龙的首级呈到朕面

前!」

铁鹰拱手道:「陛下,逆贼故意在我军阵前大肆宣扬称帝之事,其中必定有

诈,还望皇上三思!」

皇甫铭一掌拍碎桌子,骂道:「三思,三思,逆贼都当着朕的面称帝了,是

不是要三思到让那逆贼坐在金銮殿上!!」

群臣闻言皆是冷汗直冒,皇甫铭怒目扫过众武将,咬牙道:「朕知道,你们

心里都认为朕比不过那姓龙的,都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阳奉阴违,想着出工不

出力,若是朕胜了,汝等便打落水狗,一哄而出追杀龙贼来邀功,若是朕败了,

你们就倒戈相向,投向龙贼,反正如何你们都能安享荣华富贵,是也不是!」

众将闻言霎时脸色大变,铁鹰一头跪下,大声道:「陛下,铁鹰一心为国,

绝无二心,若陛下不信微臣,微臣只有一死以谢国恩!」

说罢反手拔出佩刀便往脖子抹去,皇甫铭只是阴阴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

样。

铁鹰遗传了铁如山的刚烈,说死便不会活,这一刀下去丝毫不犹豫,眉头

不皱便要引刀割脖,忽然一股柔劲卷来将刀抽走,阻止他的自刎。

「铁帅,男儿有用之身就应该用在战场之上,如此轻贱性命,如何对得住国

荣君恩!」

来者竟是波旬,只是那么简单一站,破虚境的威压遍洒全场,就连皇甫铭的

紫微帝气也莫名弱了几分。

波旬双手十说道:「陛下,铁帅所言甚是,贼军定是要激怒陛下,引我军

出城,还望陛下莫要中计!」

皇甫铭冷哼一声,道:「波旬,如今逆贼称帝,你也是要让朕忍气吞声么!

你说朕会中计,是想说朕不比那伪帝聪明吗!」

波旬道:「陛下,吾只是忠言劝阻,还望陛下莫要为一时意气之争而白白吃

亏!」

皇甫铭大喝道:「放肆,朕乃真命天子,岂会怕了那逆贼,既然尔等都怕那

逆贼,朕偏就不怕,誓跟那贼子一决雌雄!」

皇甫铭大手一挥,喝道:「来人备马,朕要披甲上阵,御驾亲征!」

群臣闻言皆纷纷劝阻,有的还是眼泪纵横,求皇甫铭不要出战。

皇甫铭怒道:「就连你们都认为朕打不过龙贼,好,好……朕就偏不信这邪

,今日誓要出兵与龙贼决战,谁再敢阻挠便以叛国罪论处,一律斩立决!」

波旬不禁暗自叫苦,心里骂道:「岂有此理,居然摊上这么个蠢货,龙麟军

的诱敌之计这般明显,居然还要动送上门去找死!若换了沧释天怎会做这种蠢

事……再说,若不是魔尊要借一个傀儡来用,皇位那轮得到这小子来坐!」

皇甫铭站起身来,接过内侍递来的锁子连环金云甲,便往身上披去,扣好系

扣,再别上精美长剑,昂首往外走去。

波旬暗忖一声不妙,当下也抛开顾虑,双手十,默念密咒,一股邪魅咒力

凌空罩下,将皇甫铭困在屋内。

皇甫铭大怒:「贼秃驴,你敢欺君犯上!」

波旬道:「如今贼军来势汹汹,明布阳谋,还请陛下先行息怒!」

皇甫铭道:「贼秃,你快给朕解开禁锢,若不然朕就治你个欺君死罪!」

波旬长叹一声:「吾意已决,陛下请安心呆着吧!」

说罢转身离去,其余将领面面相觐,但对于波旬的咒法禁锢仍是无可奈何,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皇甫铭被困在法阵中。

波旬离开后,扬声传音道:「此事由吾一肩承担,汝等不必多心,陛下要杀

要剐皆冲着吾来!」

群臣这才松了口气,皇甫铭气得浑身哆嗦,对着困阵拳打脚踢,却是难动分

毫。

龙辉登基称帝后,已然做好大战准备,但从白昼等到子夜却不见敌军踪影,

着实有些出奇,暗忖道:「这皇甫铭居然能如此沉得住气?」

这时一道窈窕身影拖着碧蓝长裙走入,手中捧着温热姜汤,正是玉无痕。

玉无痕婉约轻笑道:「臣妾知陛下日夜操劳,与师姐熬了一碗安神汤给陛下

。」

龙辉笑了笑道:「无痕,何须这般多礼,快快过来!」

玉无痕将热汤捧来,龙辉接过一股脑喝尽,顿觉神清气爽。

龙辉笑道:「无痕来得正好,且陪我到外边走走!」

玉无痕点头轻笑,挽住龙辉臂弯,亲昵恩爱地随着爱郎行与中营四周。

朗朗夜空,繁星浩渺,一望无际,玉无痕抬头瞥了一眼漫天星宿,笑道:「

如今夫君成皇为帝,天上星宿也为之呼应啦!」

龙辉道:「这也能有星辰之说?」

玉无痕指着天际一颗明朗夺目的星辰道:「那星光耀眼夺目,紫耀之中蕴有

金光,星辰四周的那团星辰云雾宛若盘龙,正是陛下的本命帝星。」

龙辉又道:「那么皇甫铭的本命星呢?」

玉无痕掐指一算,指着东面道:「就是那一颗……咦?奇怪了……」

龙辉问道:「有何奇怪的呢?」

玉无痕道:「皇甫铭尚在帝位,帝星光芒紫黑,俨然是魔化征象,但星辰四

周的气云却有些怪异,金中带闇,似佛非佛,形成牢笼锁帝的困局。」

龙辉眉头一展,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道皇甫铭能如此沉得住

气,原来是被人困住了!」

玉无痕道:「夫君有何妙计?」

龙辉道:「紫微帝星已然魔化,体内自有一股磅礴魔气,若可以进一步激怒

他,便可引出这股魔气,冲破困局,然后出兵决战!」

玉无痕奇道:「夫君,你准备如何激怒皇甫铭?」

龙辉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两件薄丝,玉无痕一看霎时羞得面红耳赤,呸了

一声,嗔道:「夫君,你这法子……太,太,哎,翎羽……她知道吗?」

「呵呵,自然是知道的!」

龙辉面不改色地道,「你也别多想了,她们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我再怎

么好色也不至于欺辱她们,这只是我密令她们身边婢女取来之物,对她们娘俩我

可是秋毫未犯!」

玉无痕撇了撇嘴,红着脸道:「这也忒阴损了!」

龙辉道:「无妨,这个世道本就是胜者为王,两军对垒任何法子都不算阴损

!」

龙辉备好文房四宝,便在那两件薄丝上落笔书写,玉无痕在一旁伺候着,脸

蛋红扑扑的,羞得不敢看上一眼。

笔墨落定,龙辉以绸布包好「书信」,新手捻起,挥臂一甩,绸布撕开虚空

,跨空越界,直接射入衡城殿。

这一击劲力不重,只是以巧劲打入衡城内部,并未对衡城地界造成冲击,所

以护城阵法也未起剧烈反应。

皇甫铭见有异物飞来,立即伸手接下,打开一看,面色丕变,怒上眉梢,满

腔恨意化作惊天一吼。

「龙贼,欺人太甚,朕若不将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恨、怒、暴、戾、杀、悲……万般负面情绪爆发,隐于丹田之内的魔气流窜

千筋脉,眼眸一片紫黑,面带乌气,天际本命星辰的紫耀光华也逐步转闇。

皇甫铭真气一吐,强行震碎波旬咒法困阵,沉声怒道:「来人,传令三军,

三刻之内校场集,敢延误者立斩不赦!!」

皇令下达,全军莫敢不从,火速集,波旬得知消息立即赶来,然而此刻三

军已集结完毕,点将台上,皇甫铭面色阴霾地检阅大军。

波旬正欲开口劝阻,却见皇甫铭狠毒目光射来,其印堂上满带乌墨黑气,俨

然已是魔化神魂。

波旬暗叫不妙:「这小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已经完全激发体内心魔,如今

魔气加持,功体更为狂暴霸道,这样一来,我若想制止他就必须下重手,届时这

小子必定受损,我也不好跟魔尊交代,罢了罢了,就这样先由着他吧!」

皇甫铭冷哼一声,道:「波旬,来得正好,你将朕困得好生辛苦,想不到朕

居然能够脱困而出吧……来人,将那贼秃拿下!」

铁鹰沉声喝道:「天路十将,速拿狂徒!」

军命一下,军中猛将瞬动,十道身影迎面而出,同时围住了波旬。

波旬环目四下,见这十个人气息悠长,武魄内敛,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金

子云赫然亦在其中。

「此十人武息浑然,皆可位列当世一流高手……」

波旬暗忖道:「想不到这昏君也有些作为,暗中栽培了这么些高手,吾虽不

惧这十将,但此刻冲突并无好处,不如给委屈自己一下!」

波旬双手十,弯腰作揖道:「陛下,方才微臣只是担忧陛下安危,故而冒

犯圣颜,如今陛下破开密咒法阵,身边更有此等勇将匡助,想来是臣下多虑了,

就此向陛下请罪,但如今国难当头,还请陛下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皇甫铭鼻息一哼,本不愿就此饶过波旬,却听铁鹰所道:「陛下,既然波旬

有心赎罪,就此饶他一,待他将功折罪,即可增强我军实力,亦能昭显圣上气

度!」

皇甫铭略微沉吟,点头道:「既然是铁卿替他求情,朕便开一面!」

波旬暗笑道:「魔化之后果然是个蠢货,幸好身边还有个明白人!」

他也不再做意气之争,拜道:「罪臣叩谢皇上大恩!」

皇甫铭道:「波旬,既然你因国丈之助而得以重生,便要知道天高地厚,朕

能让你生便也能让你死!」

波旬点头道:「皇上说得甚是,微臣铭记在心!」

皇甫铭转头看向铁鹰说道:「铁卿家,由你挂帅,调兵遣将,务必歼灭逆贼

叛军!」

铁鹰暗叹一声无奈,但仍是强做镇静道:「微臣遵旨。天路十将听令,汝等

各领两万人马,以长蛇阵以此出城,出城后便以尖锥阵迎击贼军!波旬,本帅命

你领弘法军随陛下中军出行,保全圣驾。古木桢、泺灏汝等二人则领残部编入陛

下御林军内,一同护驾!」

衡城响起震雷般的鼓声,十路大军鱼贯而出,宛若长蛇游走,灵动无比,出

了城池,铁鹰战旗一挥,传令兵敲响战鼓,大军分别以四、三、二、一的队列排

成尖锥阵势,位于第一阵的便相当于先锋营,由金子云统帅,其余九军的将领分

别是萧凌威、王世运、裴定边、赵煜、北堂江河、曹鄂、郭奇、苏镇疆、窦德斌

虽说寒门出骄子,但也多为文人骚客一类,正所谓穷文富武,富贵门阀子

比起穷苦人家更容易修得一身好功夫,这天路十将其中便有萧、王两大外戚及裴

家这等门阀大户,而赵家及雷霆府的北堂家虽然家道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多少都有那么几个精悍人才,至于曹鄂、郭奇、苏镇疆、窦德斌、金子云则是

铁鹰从西南军阀中带出来的年轻勇将,个个都是将门虎子,家世显赫。

十路大军排兵布阵,拱卫中央一支军马,此军士兵装备精良,衣甲光鲜,更

是高举皇旗,正是皇甫铭身边的御林军,御林军内又编入了一队僧兵,光秃秃的

头颅尤为耀眼。

衡城大军出战,龙麟军也不甘示弱,方队排布,以九为数,三三排布,九九

归一,结成半月状,正是月钩阵,重守势之变化。

然而衡城前方乃一片地势广阔的平原,易攻难守,而朝廷军的兵力足有二十

万,将近龙麟军的两倍。

煞域一战,铁鹰曾见识过龙辉的谋略战法,见了这般情形反而生出深深忧虑

,暗忖道:「敌军竟然在此地摆出决战之势,着实反常!」

龙辉在龙麟军阵中眺望战局,见了那十路战将不由眼前一亮,笑道:「这十

人我倒是见过,但大多却是喊不出名字!」

身旁走出一个紫衣小童,唇红齿白,俊俏可爱,正是靳紫衣,他用稚嫩的声

音说道:「陛下,他们大多都参加了煞域歼灭战,当初的军衔不过一千兵长,远

不如金子云那般名声响亮。」

龙辉道:「吾观他们武息内敛,并非初生牛犊,好几个的修为犹在金子云之

上,想必也是那些世家子,这些门阀世家多年的底蕴不容小觎!」

靳紫衣笑道:「陛下如今应该自称为朕才是!」

龙辉点头笑道:「多年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他正色道:「靳院,不知对此战阵有何妙算?」

靳紫衣笑道:「陛下早已成竹在胸,靳某岂敢赘言!」

龙辉道:「院莫要谦虚,任何算好的计策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地实施,计划

之外总有变数,朕只是想广纳言路,尽可能减少变数!」

靳紫衣道:「陛下此举意在诱敌,引对方力来攻,再乘虚而击之,但对方

帅铁鹰少年老成,虽占据兵力、地势的上风,却能沉稳冷静,按兵不动,使得

陛下诱敌之计难以实施!」

龙辉道:「朕早已在两侧布下伏兵,只待敌军攻我军阵,伏兵便从两翼杀出

,直取中军,夺旗斩帅!」

靳紫衣扫了四周一眼,却不见任何伏兵迹象,就连气息都不曾感应到,不禁

暗自生疑:「莫非是我修为大跌,故而不辨真伪?」

龙辉瞧出他疑虑说道:「伏兵已隐身,院自然看不见,唯有杀气战意爆发

后,大能之辈才可辨出虚实!」

靳紫衣赞道:「传闻当初陛下决战昊天邪孽时,玉妃娘娘曾以妙法加持军阵

,倍添军威,莫非这伏兵之举也是出自玉妃娘娘之手?」

龙辉颔首点头,淡笑默认。

靳紫衣道:「陛下若行夹击奇袭,不知要达到什么目的,擒杀皇甫铭,又或

者只是意在衡城?」

龙辉道:「拿下衡城,最大可能逼出敌方底牌!」

靳紫衣抹了抹下巴道:「靳某建议,若陛下攻下城池后,不妨内紧外松,让

朝廷大军得以全身而退,逼得太急或许会造成对方誓死反扑,虚耗我方军力!」

龙辉道:「这点我倒是没怎么考虑,幸亏院提点,若不然可得犯下错误了

!」

靳紫衣笑道:「陛下过谦了,只是不知该如何让对方动进攻!」

「掌兵者虽是铁鹰,但掌权者却是皇甫铭,要他进攻又有何难!」

龙辉足下虚踏,缓缓升起,悬于两军上空,一身龙纹紫金甲极为耀眼,皇甫

铭霎时怒目圆瞪,龙辉嘴角上翘,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皇甫铭霎时火冒三丈,只觉得一股热气冲入肺腑,怒吼道:「铁鹰,还呆着

做什么,还不快给朕诛杀逆贼!」

铁鹰不禁一阵为难,但圣旨已降,由不得他不从。

「金子云听令,先锋冲阵,次阵两军,左右策动!」

他仍有顾虑,只是先派遣前路三将攻阵、三路大军中分别是金子云、曹鄂、

郭奇,龙辉阵中也有三支军马开始策动迎敌,分别是岳彪、石洪、令狐德三将。

岳彪对上金子云,双方也算是熟络,使枪挥斧,各展神通,内气倾吐,绝学

尽施,厮杀在一团,不分胜负。

石洪对上曹鄂,那曹鄂乃西南垵郡太守之子,世代将门,自小习武,修得一

身青云元气,内外兼修,使一口铁牙铲;令狐德之对手乃郭奇,乃西南涪郡守将

胞,修有横练罡身,使一双铜锤,他们二人若闯荡江湖必有一番威望,但只是

专注兵法军阵,不屑江湖斗狠厮杀,再加上军中年轻一辈有龙辉、齐王、白翎羽

这三名俊杰翘楚,所以名不经传,但手上真功夫却不容小视,招式一施展开来便

是狂风阵阵,飞沙走石,压得石洪、令狐德气都喘不过来。

石洪也是身经战,亦担任过宫廷带刀侍卫,武功不弱,见对方攻势强悍,

便将勾枪使出半圆之势,以守为攻,拖住曹鄂的铁牙铲,同时左手抽空拔出军刀

,来个刀枪齐施,倒也跟曹鄂打了数十。

另一边的令狐德却是被郭奇压住攻势,只看郭奇那两口铜锤泼风般连环打出

,令狐德每接一锤手臂都一阵酸麻,筋骨欲裂,也亏他身经战,凭借着经验化

险为夷,激斗十余便是大汗直冒,反观郭奇却是一派从容,游刃有余。

上将对战龙麟军虽落下风,但毕竟像这天路十将的人杰并不多见,士兵对决

却是血战精锐龙麟军士卒占得上风,朝廷三路大军难以取得实际战果。

郭奇出身将门,习得上层武式,而令狐德出身寒门,武功半学半用,多为战

场上本能的厮杀招数,遇上郭奇正等对手便感到支拙起来。

郭奇窥准一个破绽,一记铜锤打在令狐德肩膀,劲力透甲碎骨,令狐德整条

手臂都软了下来。

郭奇大喝一声:「贼将,还不俯首就擒!」

说着一手拿住令狐德心口,将他提了过来。

虽然战前有意示弱诱敌,但见令狐德失手被擒,岳彪和石洪都是一愣,心神

不定,被对手抓准机会,一番急攻打得手忙脚乱。

就在此时,三枚冷箭急速射来,其中两枚分别逼退金子云和曹鄂,第三枚则

直取郭奇命门。

郭奇此刻正好擒拿住令狐德,唯有用单手挥锤挡箭,谁知这枚箭却是打了个

转弯,绕过铜锤,射中他的肩膀。

郭奇手臂剧痛,擒拿之力锐减,令狐德连忙趁机挣脱,转身退入士兵之中。

郭奇气得拔出箭矢,怒骂道:「何方小人,胆敢暗箭伤人!」

话音未落,又来三支快箭,郭奇运功压住伤痛,舞动双锤挡箭,心想方才准

备不足叫宵小得逞,如今岂容你再次得手。

谁知这三枚箭却是一箭紧接一箭,第一箭射来,第二箭尾随其后,钉在第一

箭尾部,而第三箭也钉在第一箭尾部,三箭劲力叠加,将郭奇硬生生震下战马。

皇甫铭见状大为不悦,哼道:「那个贼子如此阴险?」

铁鹰道:「贼军之中能射此等神箭者唯有梁明!他与王栋堪称龙贼的左右手

,既然梁明在阵中,王栋便也不远了,想必就躲在中央军阵内!」

皇甫铭道:「龙麟军内高手不少,能施展此等箭术者岂止一个梁明!」

波旬插口道:「陛下所言甚是,但若是更高层次高手射箭,吾自然可感应到

其武息,但这几箭虽射得精妙,但却少了一份绝顶高手的威压,应该就是那梁明

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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