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时的身体一僵，他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此刻在哪，忙放开他，假装不尴尬的说道：“哎，反正以后什么事都有我呢，你如果不开心也可以告诉我。”

“……恩。”

“人生不就这么短短几十年，想做什么就去做。”林以时躺平，声音带着困倦的哈欠：“那些不重要的人，管他们说什么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人的眼睛长在前面，就是为了让我们向前看的。”

顾臣垂下眸半晌未语，就在林以时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他声音很低的说道：“你什么都不懂。”

林以时的目光微顿，他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低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半晌。

“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恩。”

“放心，我睡相很好的。”

“……恩。”

林以时忽然想起自己胡诌的梦游，尴尬得急忙闭上眼睛装死：“睡吧，晚安！”

“晚安。”

顾臣低声应道，他却并没有像林以时一样闭上眼睛，而是安静的将目光定在他的身上。顾臣的呼吸很轻，像是害怕打扰身旁的人安睡。

没一会，林以时的呼吸便渐渐均匀起来，就这样陷入了沉眠。

顾臣知道，自己和林以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就是这样，什么都没心没肺、乖张肆意。

他是不懂自己的。

可即便是这样，他却一次又一次的站在自己身边。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什么都不懂……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

顾臣正打算闭上眼睛，面前沉睡的人却忽然翻身向他，手臂竟随着动作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身上。顾臣整个人僵住，所有注意力都在此刻集中在那条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