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她毕业后的你要怎么办?
“我瞎说的。”杨次语忽地哼笑一声,从鼻腔里哼出了自嘲。
“根本原因就是她不喜欢我而已。”杨次语扭头看向夏初槿,眼神坚定,“如果她喜欢我,那我怎么都要和她在一起的。管她什么有没有成年,管她什么触景伤情。”
“......”
夏初槿眼睛瞪得大大的,又完美诠释了一次什么叫“目瞪口呆”。
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杨次语这想法不大对。但她好像又说不了什么,人什么都没干呢。
叫她心跳加速的是,她好像自己反而被说通了什么。
杨次语走之前跟她说,“反正,如果我跟喜欢的人两情相悦,那没什么事儿能叫我放弃她,除了人心不可捉摸,我什么都能做到。”
第二轮吊水的时候临近傍晚,她已经休息了好一会儿,护士说已经退烧了,明天如果没有重新烧起来就不用再来。
夏初槿坐在床头,一只手吊着水也玩不了手机,她睁着眼百无聊赖安静地瞧着窗外,风雨已经停了,万物寂静,透着洗涤过的干净与生机勃勃。
她没再闭眼睡觉,因为,她潜意识在等着某人的到来,她不信,她来了这,她生着病,那人会不来看她。
言辞说的那句话,时时缠绕在她心头,如今,小霸王替她回答了。
她没有小霸王那样势不可挡的锐气,可也不是一无所用的懦夫。
社会的大环境就是如此。
艰难,但也没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你受不住别人的眼光,可以选择妥协压抑自己。但同样,如果喜欢到一定地步,也没有什么能阻止那颗迎难而上的心。
端看,哪个念头更能左右你的选择了。
这一次同样需要吊三瓶水,吊到第二瓶末尾的时候,护士替她换了最后一瓶。
窗外已经暮霭沉沉,从清晰到朦胧,夏初槿坐了这么久,还是没等到她想等的人,眼皮摇摇欲坠,不知何时,还是耷拉着睡了过去,心里装着事,只是简短的小盹,并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