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初槿并不知其中深意,只是笑着点点头,“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下午的时光,也是在林地渡过的,兜兜转转,又拍了许多照片。
等到两人回了民宿,已经是鞋袜湿透,但两人之前竟然毫无知觉,实在玩得太过肆意了。
次日,她们去的景点是一个离民宿有些远的地方,跟了当地的导游车,一台小中巴晃晃悠悠在坑洼不平的地面,慢吞吞地前行着。
小镇只有主道修得不错,这种小道,本就材质不行,雨水稍一浸泡便四处都是坑。
工人一个坑一个坑手工填补,路面实在艰难。
也因为这,景傲难得的晕车了。
路程又长,车子还慢,颠簸得她脑袋直犯晕,胃袋也泛起酸水。
起先,两人还有说有笑,后来整辆车都沉闷了,夏初槿也靠着座椅闭目假寐,景傲则干脆掏出耳机堵上耳朵,蹙着眉休息。
其实,夏初槿是看出景傲脸色不对劲的,但那人不愿意说,她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便只能还人一个安静。
渐渐的,她时不时睁眼偷瞄景傲状况的时候,发现那人由仰靠转换成了侧靠。
脑袋歪着抵在车窗,咖啡色的卷发也失了平日的致,有些错乱披散着,本就冷白的肤色成了苍白,眉间微锁,少有的不耐烦神色。
窗户那么硬,那么凉,还有陈年的脏兮兮的凝渍,景傲那样挑剔致的人今天却顾不上讲究,就那样靠上去了。
是得有多难受?
夏初槿看了许久,心也跟着酸软了许久。
景傲醒过来的时候,正感觉被人挪动脑袋。她警惕性强,在家睡眠都不深,在外自然被人碰一下就会醒。
但几乎是一瞬间,她就反应了过来,所以她一动未动,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