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槿无奈,真是盛情难却。
只有于姐相当体贴,瞧见她这当事人的难处,把话题拐了回来,“哎,咱也别自说自话啊,这任务派给小夏老师,关键得看人医生自个的意思。”她倚靠在夏初槿桌沿,垂头跟夏初槿说,“没事儿,别有压力,你哪天遇见邻居了问一句就成。咱也不强迫你非得带人去,是不?”
众老师们纷纷点头附和。
被同事热情打败,夏初槿笑着摇摇头。
景医生自己的意思?
她知道的,自己若是开口,景傲肯定会答应,那人从来不拂她的面子。
“行,我跟她说一声,最近医院忙,看情况吧。”夏初槿犹豫了下,还是应下了。
她想,既然是联谊性质的聚餐,多少算个机会。
有的事情靠自觉,很难摁下那些时不时突袭的情愫跟妄念。尤其她最近已经不敢再疏远景傲,两人日日联系,常常见面,举止亲昵,她还能靠理智支撑多久?
虽然以她如今抵拒的心态,几乎可以预见,她很难短时间内对别的男人动心,但万一呢?
又或者景傲能趁这次联谊,真结下一段良缘呢。
若景傲身边真有了人,有了更深一层的道德束缚,即使被动,她总能克制敛不少。
十号左右,不知言辞这种常年日夜颠倒,极少关注各类证件考试、体制考试的人是哪得来的消息,突然给景傲去了个电话。
“姐够义气吧?掐着点儿专门来提醒你的。”言辞还挺上心,“你不是今年该考副主任医师了吗,平时那么忙的,别这事儿都给忘了,赶紧报名去。”
“......”
别说,无语归无语,景傲还挺感动,那人自己的事儿都不见得这么关注。
“我还指着您老给我提醒呢?”感动内心就够了,自家姐妹不用矫情,景傲没好气,“不知道是谁当年大学英语四级、六级,次次都是临开考了我没见着你人,给你从被窝儿电话轰炸出来的,你个不靠谱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