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回归到之前的亲近。
夏初槿的心也安定了很多,渐渐的,困意又涌了上来,不知是病的,还是感冒药的作用,眼皮直打架,偏她真的太久没好好跟景傲这样说过话,舍不得就这样结束。
“你睡吧。”景傲适时说道,她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墙边的壁灯给她打上一层模糊柔软的轮廓,“我再坐会儿,等你睡着了再走。”
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是一副中世纪的油画,温暖、优雅、永恒留驻。
仿佛天长日久的,这人原就该坐在这,守着她。
夏初槿再抵挡不住,眼皮听话地耷拉下来,半分钟不到就陷入了睡眠,她甚至忘记跟景傲应一声好。
客厅的时钟从七点渐渐转到了十点。
这么些时间里,景傲就一直这么安静地坐着,甚至没换几个姿势。
没确认关系的两人,她又待人并非朋友之情,在主人不知道情况下,夜深了留在这确实不妥。
最终,景傲还是不舍地起了身,眼神眷恋地从夏初槿脸上回。
“晚安。”夏初槿梦里深沉之时,模糊听见遥远的温柔嗓音,“小......”
只是,许是景傲声音实在太轻,又许是她睡得实在迷糊,没有听清最后的那个字眼。
但直觉,梦境里的夏初槿觉得那个称呼似乎很亲密,很好听,深得她喜爱。
从未曾有人这样叫过她。
烧退了,感冒就好得快了,赶在圣诞的前一天,夏初槿都回了学校上班。
圣诞刚好是周六,原本说好的没事,临到下午景傲给她发了条消息。
淡泊明志:抱歉,临时来了台大手术,估计结束得晚上了。
宁静致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