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不、不去了。”空气凝固了几秒钟,景傲慌乱开口,“不去了。”
一向处变不惊的人,第一次无措到结巴。
夏初槿垂着头,先是愣了下,眼睛更酸,继而撇着嘴忍了几秒,“噗嗤”一声破涕为笑了。
她脸发烫,对自己又哭又笑的表现,更为了刚刚她失态的那句任性。
景傲因她这句笑却是好好松了口气,好声好气同她商量,“那我能进去坐坐吗?”
夏初槿抿着唇,默然片刻,转身走了,并没关门。
景傲连忙跟了进来,暗叹自己脸大,人家这样待她,她还要上赶着往前凑。
但谁让她不放心,舍不得呢?
屋里的气温比外面高了不少,甚至有些发闷。景傲蹙了下眉,这样并不利于感冒恢复,她跟着夏初槿进了卧室。
女人不知为何,从头到尾不再看她,只是自顾自地躺回了床上,将被子一拉,也没闭眼,眼睛瞟向窗外,在自家房间,却有些无端拘谨的模样。
“咳咳。”夏初槿皱着脸咳嗽了几声,景傲醒过神来,连忙几步去了窗边,将窗户开了道细缝,“得透点气。”
这样在别人家随意好像不大好,景傲只好又问她,“空调给你也调低点?”
夏初槿鼻音哼着,“嗯。”
这气氛真是莫名的奇怪尴尬。
可能是夏初槿的别扭,景傲只能“自导自演”着,她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又去给夏初槿倒了杯温水进来。
夏初槿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窗外,可余光却没从那人身上离开过。
她又有点儿晕了,本来就神不佳,那人在她视野范围内还来来回回地跑。
可夏初槿又不舍得开口去打破如今这僵局,纵然尴尬,她也不舍景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