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落座到她身边的位置,“真挺感慨的,原来那孩子其实疯狂地痴迷网游,每天都逃课去网吧。”
“啊?”夏初槿一愣,看起来那位男士如今可不像被游戏耽搁过学业的。
“那个时候,家长都没办法了,哭啊骂啊,阻止不了,孩子就像疯了,谁阻止他就跟谁拼了命地干架。”
于姐看向她,“结果是谢老师,当时谢老师在学校男老师里是难得的那种责任感极强极有担当的人,一遍遍亲自把他抓回学校,两个人当时还扭打过好几次,闹得全校皆知,强行压着他上学,最后竟然真让他悬崖勒马浪子回头,高考考了600多分呢,前几年我还听说他已经博士毕业了,看来如今在社会上也已经有了一番作为。”
夏初槿闻言真惊了,谢老师曾是那样的人吗?
就像电视报纸上说的那种故事一样。
帮助“失足少年”重返学业,建造传奇的德行标杆老师。
于姐似乎回忆起往事感慨良多,摆摆手,“行了,你慢慢拾,我先回我那了,对了,最好去医院看看,不行休两天。”
夏初槿笑着应了。
她将包包拉链拉好,搭在肩上时回眸看了眼谢老师的座位,眉尖轻轻地蹙起来了。
在她眼里,人的性子是天长日久养成的,如果年轻时那般热血负责,那么年老后也不至于变成多坏的人。
可小霸王的话还依旧压在心头,而如果谢老师确实为人无可指摘甚至值得敬佩,那刚刚于姐的那一声叹息又是为何呢?
夏初槿揉揉脑袋,困顿昏沉的思维整理不出个头绪。
这人太复杂,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明白谢老师了。
离开学校后夏初槿便去了医院就诊,原本以为开点药回家躺一躺便好,没曾想在医院就差点儿晕过去,被医生安排了张病床吊水。
这一吊,就吊到第二天下午,连着三趟,按照医生吩咐跟学校请了三天假,就是吊完水回去她也不适合上班,得在家养养。
夜晚的时候,林旖静赶了过来,她工作也忙,只能陪晚上,明天又得去上班。
夏初槿挺过意不去的,被林旖静以“这么不把我当朋友。”这类胡搅蛮缠的闺蜜话语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