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面默了一秒钟,没好气地嗤笑道,“哦,你是被打雷吓醒了,打电话找你朋友求安慰呢?”
“呵。”景傲心情好,不跟她计较,“你加班怎么样,这次客户又怎么刁难你了?”
“啧啧啧,哪能啊,客户提出的那都不叫刁难,那叫益求。”
“不错,思想觉悟提高不少。”景傲话是这么夸着,语调里的闷笑却很不给面子。
“唉。”言辞气急,叹了口气,正经说话了,“第五稿了,每一遍都是按人要求来改的,结果给看到第三稿的时候,客户说,算了,还是第一稿好,就是这样,得加些什么什么......行,那就加呗,然而第四稿送过去以为这下总彻底满意了吧?”
言辞像是端着茶杯喝了点儿水,话筒里传过咕噜咕噜的声音,“不,人家说唉,还是不行,就不对味,你这要怎么怎么,那要怎么怎么,合着听了一遍不就是推翻重来?”
“谁叫人家是甲方呢。”景傲听了脑袋也跟着疼。
“是啊。”言辞长长叹一口气,回过味来,“不是,景大医生,您大晚上凌晨三点不睡觉不会就是来找我,专门听我一通抱怨的吧?”
“不是。”景傲轻咳了声,突然有些不忍心,于是委婉地先问了对方的情况,“你那个女神,追的怎么样了?”
“你不是教我小火慢炖吗?”言辞嘟囔着,像是有些不忿,“我这还没展开追求呢。”
“嗯?”景傲颇为意外,“你还真能转了性,不那么火急火燎啊。”
“别说了,我现在啊,唉,愁又气,还憋屈。”
“......”
景傲脑袋冒黑线,这人还拽文艺风了?
这么多愁善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说说?”
“也没别的什么,我就是气她那个男友,太不上心了。”言辞宛如在替自己打抱不平,“这样的男人,要我说就不配有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