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这是任何骨科医生大概都无法否认的事。
景傲护友失败,她尴尬地抬手拎起那只夏初槿喝剩下的小杯子,匆忙凑近唇边随意抿了口,以此掩饰窘迫。
“哈哈哈!”几个老油条同事终于憋不住,爆笑出声。
显然,这种医科类的小场景大概会经常被用来逗趣外人,夏初槿绝对不是被他们办公室调侃的第一人。
但这次被逗到的不只她一个,买一赠一,还附带了一个平日优雅极难被捉弄出现平静自信表情以外的景医生。
赚大了,他们自然开心。
夏初槿不是心理承受力低的人,很快便也脱离了那重想象,无奈笑着默认今日被“捉弄”的事实。
但同时,依然有着难以言喻的哀伤,医生们习惯了,只有这样才能救人,可她到底从没了解过,那个场景被这样打趣说出来甚至有点好笑,但实际场景,病人医生应该都不会好受吧。
她心里淡淡的悲伤,不自觉便看向了景傲。
那人在喝咖啡。
喝咖啡?!
要不要这么好胃口,刚听过那样的场景,还能吞咽下东西。
好吧,夏初槿理解,她们医生自然已经习惯了,这跟某些更夸张的大手术比起来应该算小巫见大巫。
接着下一瞬,夏初槿的黑漆漆的眸子里原本反光着灯光,那个亮点就突兀地消失,似被吞没,她看见......
女人白皙的脸庞上,五官秀挺,此时因为被打趣稍稍敛了些表情,冷白的白炽灯下,生生的疏离感,细边框眼镜架在鼻梁,镜片光线折射,隐隐看见那双桃花眼因半垂着迷朦而暧昧。
她拎着杯子的手指由于过分细长,拎出了和常人很不一样的散漫感,悠悠地将咖啡杯沿贴在那薄唇上。
唇分。
红棕色调的口红印跟原先那份豆沙粉的交织重叠在了一起,模糊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