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舒钰亲自清点库房,罗仁寿在将库房钥匙交给他时,罗舒钰也强调了刘氏拿走的都得搬回来,否则就用银子填补亏掉的部分,他母亲生前都没打开过的库房,死后好东西却被这些人糟蹋了去,嫁妆不仅养了这些人,他们还用这些嫁妆欺负她儿子。如果他母亲在天有灵,定会气到想从棺材里蹦出来。
罗舒钰不知道刘氏是从何时开始管理这个库房,里头的东西只会少不会多。
他将库房里的嫁妆重新登记再造册,并一一与原来的嫁妆单子进行比对,没有的全都记了下来。有冯嬷嬷带来的人,清点速度加快,用了两天时间将所有东西整理出来,少掉的那部分,他写成单子递到罗仁寿面前。
罗仁寿那天装模作样的把刘氏关了起来就是怕罗舒钰把事情闹开,事情闹大后果有二,一是他没脸,二是如果被外人知道当今礼部尚书贪亡妻嫁妆,还让继室肆意挥霍,拿来补贴家用,被御史知道还不狠狠参他一本,他多年来营造出的清官形象怕不覆存在,官场生涯估计就到此为止,再不能前进一步。
带着清点的清单,罗舒钰出现在罗仁寿的书房,他是来问责和索要补偿的。
罗仁寿现在看到罗舒钰就感到牙酸,半点不想与他见面,只觉着他现在像只索命的冤魂,缠着他不放。
从接赐婚圣旨那天起他就没舒服过一天,绕着亡妻嫁妆这件事,他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父亲,这是库房缺少的嫁妆物品单子,别的我也不多说,钥匙原在您手上,挪用的是刘氏,孰是孰非您比我清楚。刘氏挪用的物件,也没有半点用在我身上。我今天来就是希望把拿出去的嫁妆拿回来,否则我只能挨个上门把东西要回来,我脸皮可能比您的厚,我想您也不想看到。”罗仁寿被他先发制人这一招堵得气一滞。
他今天才开始正眼瞧这个从小到大文文静静不争不抢的儿子,回想起来,对这个儿子,他大多时候都是抱着敷衍了事的态度,极少在意他。可从圣旨下来那天,他变成另一个人。
原来他不是不争不抢,只是还没到时候,与三皇子的婚事给了他这个机会。
再说,他要回陈氏的嫁妆这件事上,从礼仪上讲也挑不出错处,这就是另罗仁寿憋屈的地方,愤懑且无发对他发作,罗舒钰是站在道义上跟他谈这件事,他还无计可施。
罗仁寿思量一下,再一次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刘氏头上:“刘氏小门小户出身,没有见地,见钱眼开,难免贪了些,这些我回头都会给你补上。”“有劳父亲。”罗舒钰心想,谈银钱伤感情,可一旦没有感情,便只能谈钱了,“父亲定能做到公允公正,不会偏颇。”罗仁寿又被他突然给的高帽弄得不上不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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