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舒钰作为公子,并没有得到多少罗仁寿的喜爱,甚至是有些疏离,他的态度也影响了老太太对他的关爱程度。
上辈子的罗舒钰或许太过在乎亲情,总会替罗仁寿对他的疏离找借口,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罗仁寿才会表现出一副慈父模样,装模作样关心他几句,现在想想,更多的是想利用他得到三皇子府的消息罢了。
早些年,罗舒钰还想跟罗仁寿多多亲近,毕竟是自己的生父,也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可经历过这么些事之后,罗舒钰再回过头来看罗仁寿,他不过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他对母亲没有喜爱,不过是贪图他母亲家族可以给他带来的利益,当年娶他母亲时,还不过是个六品小官而已,走到今天的位置很大程度是沾了他母亲娘家的光。他不仅见利忘义,在他母亲的家族出事后还避之不及,难怪这些年他们罗家从未与陈家那边有联系,罗仁寿真的把自私自利、过河拆桥表现得淋漓尽致。
看着这些他曾经当作亲人的人,一个个看似菩萨般慈祥温和,其实都是面目可憎,罗舒钰只感到阵阵心寒。
他现在清晰的记得,他和三皇子被关进大牢后,罗仁寿从未到牢里看过他一眼,他用一块母亲留给他的玉佩托人去寻这位生父救他孩儿一命,然而,罗仁寿留给他的只有一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一语双关,他谁都不救,自保要紧,或许并不是自保,也许还亲自双手呈上捏造的证据。
罗舒钰对这位素有“温和恭谦”美誉的父亲可真是恨极,他此刻捧着的圣旨倒不再沉重,上辈子他觉得这道圣旨是要他的命,这辈子却是他的保命符,是他未来的保障,。
上辈子的他实在是太过于相信他这位人面兽心的父亲,从未怀疑过他对自己是否存在父子情,一叶障目。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何其愚蠢,父亲偶尔施舍他一点父子之情,他便将自己在三皇子府的事一一透露给他,现在不得不怀疑,三皇子通敌一事跟他父亲有莫大的关系。
思及至此,罗仁寿正好扬起他往日对罗舒钰的慈父微笑:“舒钰,从今个儿起,你近日就在院子里好好准备待嫁之事,别的不用操心,有为父替你作主。”罗舒钰心想自己怎么会看不出来父亲对他的冷漠呢,如果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父子情,又怎么会对他不闻不问,他在罗家多年,公子,过得还不如有姨娘撑腰的小公子,更不要提由刘氏所出的公子,要什么没有。
只恨曾经的自己愚蠢可笑,这就他所坚持的亲情,一场笑话罢了。
罗舒钰忍着恶心劲,直截了当地给罗仁寿一记重拳:“父亲,既然是我要嫁给三皇子,可不能让皇子失了脸面,别的我也不肖想,我就想清点一下我母亲的嫁妆,还望父亲能及时把母亲嫁妆库房的钥匙交于我。”他母亲当年带着十里红妆嫁给罗仁寿,陈氏是京城的官家小姐,当时也是一众京城青年才俊争相娶的才女,后来陈家因一桩事而落没,没多久他母亲又因病离世,便再无人提起嫁妆一事。上辈子,他嫁进皇家,罗仁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未跟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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