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薛云燕微笑着看了满脸惬意的田岫一眼,径直走到捆着曾黛的檯子旁边,用
手中的一根棉签在她的右臂上涂抹起来。
冰凉的感觉使曾黛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她惊讶地看到薛云燕正把一支注射器
的针头对准她的右臂静脉。
“你——你要干什么?”曾黛知道这么小的一个针头本身不会造成多大的痛
苦,但是通过它注射到自己体内的那些东西可就很难说了。
“这是强心剂,可以保证你的循环系统在长时间、高强度的刺激下始终能够
维持正常运转,而不会因为不堪负荷而给你的身体造成伤害。”薛云燕一边解释
着,一边慢慢地将针头刺入曾黛手臂上的血管裡。她也知道注射本身不是什么大
不了的痛苦,因而也不打算借着这一刺来折磨曾黛,因此注射的过程很短。给曾
黛带来的痛感并不超过正常的医学注射。
但是曾黛心中被这一管针剂引起的恐惧却是非常强烈的,“你为什么要给我
注射这个?难道你们觉得对我的折磨还不够么?”曾黛很想大声质问这个残酷的
女人,但是此刻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毫无气势可言。
“九年前,有一个叫李朝的农民向当时的地区行署纪委举报你父亲的经济问
题。你爸爸是怎么封住他的嘴的?你应该还记得吧?”薛云燕一边回答一边拔出
针头,熟练地用棉签按着针眼,直到针眼停止出血,却始终懒得向曾黛看一眼,
“跟他相比,你觉得自己刚才受到的待遇会让我们觉得已经够了吗?”
想起那个双腿被打断,满嘴牙齿被生生拔光的农民,曾黛脸上抑制不住地泛
起一阵潮热,心裡的恐惧则一下子又升高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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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爸爸是做得过分了,可是,我当时还只是个中学生,并没有参与
到那件事情当中去啊!”在心中恐惧的驱使下,曾黛不禁拐着弯子向薛云燕软语
恳求起来。
“我们知道你没有参与那件事,但是我们也知道你当时是清楚你父亲要怎么
对付李朝的,而且还表示了赞成的态度。所以,我们虽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
你,但你还是要受到相对轻一些的惩罚。”薛云燕说着,把一次性注射器扔到了
牆角的一个字纸篓裡,而把棉签留在了手上。
“你应该感到知足。”田岫此时也从亢奋之后的疲倦中走了出来,他直视着
曾黛的双眼,冷漠地说道:“那件事之后,李朝的妻子用板车拖着已经残废的他
和还没上学的孩子远走他乡以逃避你父亲党羽的继续迫害,生活得非常艰苦,一
度沦落到行乞度日。只为这个,我觉得就是把你煮熟了放在锅裡端给他们吃,也
一点都不过分。”说到最后,他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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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田岫冰冷严厉的目光,曾黛竟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来。她突然觉得眼前
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个子男人一下子变得充满威严、令人畏惧。“我这是心虚吗?
我竟然会感到心虚?”一个惊诧莫名的声音在她的心裡大声尖叫着。她想说
些什么来回应田岫的斥责,却发现向来口齿伶俐的自己此时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薛云燕那双刑警特有的锐利鹰眼当然看得出曾黛此时的窘境,而且她完全明
白这是怎么回事:经过刚才一轮疾风骤雨般的yín虐,曾黛的精神状态此刻正处在
一个最低谷的时期,自我控制和调节的能力、冷静思考的能力乃至继续对抗的斗
志都丧失殆尽。因此面对不光彩的旧事、面对自己和田岫的指责,她都完全没有
反抗能力。
但是薛云燕也知道:曾黛是一个优秀的、出类拔萃的女人,她性格之顽强坚
毅远在一般人之上。刚才他们完全是运气好,碰上曾黛犯了一个其实算不上错误
的错误,这才在击垮她心理防线的战役中乾淨俐落地赢了仗。然而曾黛的意
志力就像原上的野草,现在虽然被烈火烧得看起来荡然无存,可是埋在深处的根
系还没有被剷除,只要给她足够的喘息之机,她一定会重新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所以薛云燕决定趁热打铁,继续对她施以酷刑,纵然不能在今晚就将她的坚
强意志斩草除根,至少也要将其严重破坏。为了保险起见,事先给她打一支强心
剂,免得她熬刑不过一命呜呼。
这时田岫的阴茎已经完全软了下来,他拍拍游逸霞的肩膀,游逸霞这才张嘴
吐出ròu_bàng,站起身来。田岫看着她背上泛着反光的一片水渍,忍不住笑了,“去
把背上的东西擦擦乾淨——燕姐,你打算接下来对她用什么刑?”
薛云燕笑着做了个“起来”的手势,“你另外搬张椅子坐到她旁边去,我要
坐你这个位子!”
田岫明白薛云燕是要继续对曾黛的下身动刑,便依言拖了另一张椅子坐到了
檯子的侧面,伸手把玩起曾黛的乳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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