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员田岫,‘岫’字的写法是‘山’字旁,右边一个理由的‘由’。他是聘用人
员,没有警号。”
“第二个问题的答桉是:你和你父母为什么要跟那十四个在黑矿山裡工伤致
残的矿工和他们的家属过不去,我们就为什么要跟你们过不去。”那个名叫田岫
的年轻男子平静地答道。
曾黛不禁暗吸一口冷气,一阵恐慌袭上她的心头。她父亲收受黑心矿主的贿
赂,残酷迫害伤残矿工及其家属,而她则向省级纪检部门施压,要他们对这些受
害者的上访哀告置之不理。这件事一直是她最不愿提及和面对,也最害怕为外人
所知的。今天这个年轻人一张嘴便说出此事,这使她颇感意外和恐惧。
“你们是那些矿工的什么人?”曾黛强压自己的紧张,继续以平静的语气问
道。
“只是他们的同情者而已。”仍是田岫的回答。
“那……你们想要为他们争取什么?如果你们放了我,不管他们需要多少补
偿,我都可以给他们!”曾黛进一步放软了口气。
“我们要为他们争取的,是公道。这公道当然也包括钱;但,不全是钱的问
题。”年轻人缓缓地说。
“那……你们……你们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曾黛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陡然
暴涨,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并且在脑中纠缠不去:“他们不会是想要
我一个一个地陪那些矿工睡觉吧?”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的父母现在在哪裡。”这回是薛云燕开口说道,她
的声音沉稳坚定,有一种平和的威严。“至于你的父母需要做什么,就不用你来
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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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你们不是窃听了我的电话吗?你们想想:如果
我知道他们的下落,还会一接到他们的电话就心急如焚地冲出来吗?”曾黛儘量
从容不迫地分析道:“我和你们一样,也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哪裡,而且我想
找到他们的心情比你们更加迫切。你们把我捆在这裡,对寻找他们是没有任何帮
助的!”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或许会相信,但是你实在是一个太聪明的人,面对
你这么聪明的人,我们就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薛云燕说着,弯下腰去,从妇
科诊疗台下拉出了一个旅行包,“这裡有些东西,或许能够帮助你正确地运用你
的聪明才智,不把它们用到错误的地方上去。”
曾黛迷惑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
只见她打开旅行包,从包裡拿出了一个东西。
曾黛看到那东西便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是要干什么?”
薛云燕微笑着举起手中的数码相机,戏疟地向她晃了晃,“这台数码相机的
分辩率是一千四百万图元,拍出来的照片,可以说是纤毫毕现。用这样的相机来
给你这样的美人拍裸照,可真是太适合了。”
看到薛云燕举起相机对准了自己的裸体,曾黛心中感到无比的焦急和恐惧。
可是曾黛毕竟是曾黛,直到这时仍能保持理智对自己的控制力。
“不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们来说不会有任何好处!如果你想在寻找我父母
的时候得到我的配合,你们就必须尊重我,而不是做这样的事来侮辱我!”
薛云燕停下了动作,从相机后探出头来,向她冷冷一笑,“你还不明白吗?
我们现在不是想要侮辱你,而是在向你逼供。只要你肯说出你父母的下落,
我们就不用给你拍什么裸照了。怎么样,肯老实交待了吗?”
曾黛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焦躁:“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
在哪裡呢?我确实不知道的事情,就算你们把我打死,我也是没办法给你们正确
答桉的啊!”
“问题就在这裡:根据我们对你的瞭解,你实在是一个太聪明、太狡猾的对
手,你说:我们会轻易相信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吗?而且请你放心,我们在逼供这
方面相当有经验,下手很有分寸,是决不会打死你的。啊,对了,我忘了告诉你
了:这裡是北市区秀岭村22号楼房的地下室,整栋楼房是我自己亲自设计
的,除了隔音效果还不错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竣工的当天,我在这裡引
爆了四个雷管来检验工程品质,结果让我非常满意。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儘管
放开嗓子大喊大叫,看看有没有人会听到声音来救你。”
曾黛从薛云燕的表情看出,这绝非虚声恫吓,一颗心就像掉到海沟裡的秤砣
一样直沉下去。
这时田岫在一旁澹澹地说:“曾黛小姐,还要请你记住一件事情:你现在已
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而且我们对此毫不在意,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曾黛闻言不禁一怔,正当她还在咀嚼田岫这句话的含义时,一道白光一闪而
过,薛云燕已经为她拍摄了张裸照。
“不要……”曾黛出自本能地叫了一声,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但无用,
而且是向对方示弱的表现,便不再出声,只是紧闭双眼,把头扭向一边,任由薛
云燕手中的数码相机发出一道又一道冷酷的白光,把自己赤裸裸的身体仔细地记
录下来。
其实早在曾黛仍处于昏迷中的时候,田岫就已经把她翻来覆去地拍了近百张
各种各样的裸照,甚至还掰开她的股沟给gāng门来了几个大特写。此刻给清醒的她
拍裸照,只是一种借助羞辱来打击她心理防线的手段。
但是这看起来效果并不是很好,曾黛个性之坚毅远远超过了薛云燕等人的预
期,这令他们在感到受挫的同时,也对这个被他们剥得一丝不挂地绑在刑床上的
女子暗自佩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