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太阳陡然突突直跳,邬岑希必须竭力压制住自己的双手,才没有去掐死那个女人的脖子。
见他紧抓著桌角,铁青著一张脸,一动不动,任谁都看得出现在的老大能躲则躲,不能躲,最好假装看不到听不到。
却偏偏还是有脑袋短路的人,不怕死地往狮子虎口上送。
“希哥,叶小姐好烦,老是拉著我问这问那。”
“是吗”邬岑希虚应一声,手上的指关节扳得咯咯直响,那是他杀人前的习惯。
痞子飞疑惑地偏了偏头,“她总是问我你早上都喜欢干些什麽,晚上都爱做些什麽就像今天,还问了我你早上有没有吃早餐。”
“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心脏蓦地漏跳半拍,邬岑希低垂著头颅,没有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麽,又或者,是在期待著什麽
“她还说”痞子飞突然贼贼地吃笑了几声,对著邬岑希的脸端详了几下。
“还说什麽”邬岑希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复又撇开视线,心里面急切地不知道在渴望些什麽。
“她说,希哥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
邬岑希愣了愣,突然觉得两手怎麽摆放都不是滋味起来,刚才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一股莫名的喜悦在心中悄然流动,他半是嗔怒半是命令道:“那个不知害臊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以後让她嘴巴闭紧,别见了谁都胡言乱语的。”
“她不要脸我还要脸”
啊这是希哥说的话余下的四匹狼还在那边直挺挺地站著,只是眼睛皆已呈死鱼状,他们此刻眼里所倒映出来的邬岑希,正面色潮红,背著身子,手脚僵硬地上楼。
突然觉得一天的时间变得如此难熬起来,邬岑希刚一安顿完陈莉薇睡觉,就马不停蹄地循著那条无数次令他望而却步的路线而去。
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躁过,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个人。
一打开门,却发现原本该欢天喜地等著他过来的女人早已熟睡了过去。
安静的睡颜,调皮的睡姿,一如那天晚上她躺在他怀中一样。
“喂,起来.”邬岑希拍了拍女人的脸,力道不轻不重,执意要将她叫醒。
“嗯──”恍惚中听到几声熟悉的男声,从云嘤咛一声,双眼眯开一条缝隙看著面前模模糊糊的黑影。
“起来”这次的力道重了一些,使得她不得不张大眼睛迷惑地望著他,顺带打了个懒懒的哈欠。
“你”想要出口的话语在舌头中央打了个转,又绕了回来,此时的邬岑希竟是觉得脸上有些燥热起来,满心的恼羞无处可发,只好化为霸道的命令,“不许睡”
“怎麽了”无故被他大声吼醒,从云的睡意也随之消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