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当时他们的担忧是多余的。
你看,还有什么样的颜色能比得上如此炽烈的爱呢
萧桓默默地握住了身旁魏忻的手,手中的柔滑犹豫着似乎想要挣脱,被他更坚定地握住;詹遇宸被徐颜夕锤了
一下,然后把红着眼已经泣不成声的妻子拥在怀里;言厉站在最角落的一旁,黯淡的眸中虚空地看着那对新人,心疼至难以附加
有什么比相爱的人在一起更幸福当他们经过相恋、误解、分离而且最终还是在一起,那么就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们拆散。
晚上是中式的酒席,这场名震c市的世纪婚礼接连两天,是c市那个最强大的男人给予一个叫文浣浣的女子的承诺。
婚房内,文浣浣正在为自己着一身红色旗袍。
十三位世界顶级刺绣师连续赶了一个月制作出来的独一无二,暗金绣丝盘桓而上勾起一朵朵千姿百态的牡丹和海棠,祥云环腰,衬托得她愈发纤细。
文浣浣瘦,却不弱,常年练武的身段比任何女子都要柔韧,肤若凝脂,露出一小段藕似的手臂,一米七的高挑身材撑得这一身红色硬是多了几分英姿飒爽。
郑凛叙推门进来时文浣浣正在一个人向着身后的拉链战斗着,高叉的旗袍下摆若隐若现一对白花花的大腿,郑凛叙勾起唇走过去,一手扶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代替了她手的位置,轻松一拉,文浣浣只觉得围一紧,腰部跟着一窒,松了一口气。
腰间的某只爪子炽热地磨着腰部旗袍滑腻的布料,即便隔着也能察觉到那愈发的热度,文浣浣隐忍微笑,终是忍不住对着全身镜露出一个露齿的笑。
这一笑,驱散了所有的霾,郑凛叙忽然觉得自己在没有她陪伴的那些血腥杀戮仿佛都不在了,仿佛这世间,只余美好。
眼底的深沉慢慢变淡,最终平静下来,欲望奇异地平息,快得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老婆叫老公。他埋首于她颈侧,少有地撒娇。
文浣浣被他短的发挠地痒,低笑又不敢太用力,怕撑破了礼服,所以只能在他怀里笑得娇躯直颤,最后,在他哀怨的不依不挠里,她的声音格外柔情似水:老公。
郑凛叙只觉得满心悸动。
他终于等来这一天,她能够站在他身边,温声细语地叫着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也唯有他能够听到的称呼,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两个字,盖过了所有的等待,扑面而来。
原来,真的能等到,等到她终于成为他的妻,然后成为他这一生唯一合法地对她宠爱无边的人。
只恨时间太快,若是能锁住这么一刻,他愿意倾尽所有。
若诸位要用四个字来形容这场中式婚宴,大家只能想到四个字尽兴而归。
郑凛叙搂着人比花娇的新娘子,对敬酒来者不拒。
许多明明暗暗这么多年来被郑凛叙打压惯了的高干子弟,更是不遗余力地上前和他练酒力,声称是为了明晚更大的一场婚宴培训。
郑凛叙摇头笑笑,按住新娘子的手,一口干杯。
这么快乐的日子,不过被灌酒而已,又有何妨
文浣浣只看他喝,而自己的酒也被他夺了去,急的不行。
徐清骁难得褪下军装,一身悠闲便装得体又不失礼地站在人群最前面,纽扣被开了三颗,露出一大片小麦色膛,因为酒气而更亮的双眼此时促狭地看着隔壁明显着急的新娘子,笑道:新郎官都没有吱声不用怕他醉要是今晚真醉了,我徐清骁让人抬着他入洞房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可惜文浣浣被自己老公锻炼地脸皮愈发见厚,闻言双眼一白,一手拽住含笑看着自己的丈夫,咬牙切齿:你再逞强下去,洞房也找人代替得了
声音不大,但是周围那些狼崽子何等耳力,闻言又是暧昧促狭地笑,纷纷看着郑凛叙。
只见郑凛叙的眸底已经略有醉意,但是双目清澈还是十分清醒的模样,他在众人玩味的眼神中把美娇娘搂在怀里,俯首在她的耳垂上吻了一口:为夫必定撑到洞房完毕。
文浣浣恼羞成怒地锤他,但是在触碰到他满怀笑意的眸子时就蔫了,这个男人自从刚才她喊了那声老公起那眼底的笑意和喜悦就没有消下来过,想到他那么一个淡漠镇定的人如今这个样子,文浣浣笑了出来,一手夺过郑凛叙的酒向着一群爷儿们一饮而尽,豪爽地笑道:敬酒就敬酒我们夫妻以一敌百
算了。文浣浣在男人们的哄笑中自己也笑得灿烂无比。
新婚燕尔,什么事都是快乐的。
所以,由得他,也由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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